星期三, 12月 30, 2015

電視劇《刀下留人》-凌遲與麻藥

看《刀下留人》,陳榮峻飾演御醫章平一角,做得很好,在獄中與恩師花在山吃最後一餐羊腩煲,「終於吃出蘿蔔的滋味」,這一幕尤其細膩。

劇情提到,御醫章平捲入宮廷鬥爭。

//孜省突臨司獄廳與章平相見,直問皇子身處何方;章平表示不知情,但孜省不相信,更指他若棄暗投明,皇后定能保他性命。
孜省表示已命人調查章平,又指他多年貪污無道,私藏皇上貢品,已被判凌遲三百刀。//

首先「貪污無道,私藏貢品」就足以判凌遲?
另外,「章平決定拒絕用麻藥,認為意志清醒他才會守口如瓶」,「蕊紅捧着酒來讓章平喝下以麻醉痛楚,卻被常綠打瀉……」。麻藥真的是用來麻醉痛楚?

以下引自《杀千刀》:千刀万剐直戳中国人最深重的恐惧- 简书
http://www.jianshu.com/p/3f6eb87535b0
《杀千刀:中西视野下的凌迟处死》从这种恐惧下手,展现了中国肉刑演变的历史,和西方对于中国刑罚体系的偏见。
自秦律起,五刑一直是律法的核心,與其站在一處的是國家對十惡的定義。殺君弒父被認為是大逆不道,將祖父母父母刨墳曝屍也是不容於世的大罪,此外還有殺害一家三口(尤其是單傳的男性)、妻子因通姦殺死丈夫都被算入十惡。笞、杖、徒、流、死長期佔據各朝刑罰的主位,根據各罪還細分等級。死刑方面,絞和斬首最為常見,而斬首被認為更嚴酷。因絞刑仍保存身體的完整性,身首異處則觸發中國人傳統的懼怕,即殘破的身體不能繼續投胎轉世不能享有祭祀的權利。因此,凌遲會被包括陸游在內歷代法學人士要求廢除,正是因為它並非簡單的延長身體痛苦的殘酷折磨,而是千刀萬剮後肉身的完全破滅,對犯人及其家族都是平墳頭一般的屈辱和懼怕。
肉刑之殘酷,讓其一直游離於主流刑罰之外。遼代凌遲被引入正律,元代開始在實踐層面運用,突破了傳統認知上慎用死刑的做法。明朝洪武帝主持的《大浩》則隨處可見皇帝將瀆職貪腐官員凌遲處死的案例。由此,凌遲不僅開始用於處置集體犯罪,還被洪武帝拿來處置一些本該隻流放的官員。洪武帝並非濫用皇帝大權,而是皇帝感受到了官員背叛和對傷害吾民的憤怒。永樂帝延續了父親的嚴刑作風,但永樂朝之後《大浩》三編再未激起波瀾。


朱元璋生性殘忍,將瀆職貪腐官員凌遲,想到他牽起胡惟庸、藍玉等大案,坑陷成千上百人也做得出,況且他出身貧苦,自小受盡貪官之苦,又亟欲鞏固明室統治,這樣做就不奇怪。

故事講的也是明朝,但始終凌遲係大刑,又不是謀反、又不是貪污害民肉鄉里,直接傷害朝廷威信削弱統治,照計不用這樣重手的。

關於麻藥,上引《简书》書評也提到
行進到清朝,文字獄的興盛讓凌遲又有用武之地。西方人的大量湧入,在稍早前已廢除公開死刑的人看來,東方帝國公開凌遲犯人是極其野蠻的。佐證他們觀點的還有,古代衙門審訊時拷問手法的傳聞和插圖,中國是靠棒和仗統治的國家的概念流傳甚廣。他體文明不理解中國傳統文化對身體的獨特定義,簡單粗暴地認為保留凌遲是毫無意義的殺戮。
但作者辯稱,西方人對死刑囚犯的沉默和周邊圍觀者的激動帶有過分的宗教幻想。在西方的概念裡,死刑帶有宗教儀式的悲情,伴有高聲呼喊的激烈音效。而中國的死囚是悄無聲息的,圍觀者帶著狂熱的興奮,甚至花錢爭搶蘸有死囚溫熱血液的饅頭,還舉出了魯迅《藥》的章節。
事實上,在帝國後期的三次公開凌遲照片中,死囚確實面無表情,大抵因為清朝允許死囚服刑前服用麻藥的仁慈做法,而照片中的民眾表情凝固出的是恐懼和焦慮。唐曾在747年廢除死刑,比西方要早出許多,歷代士官也從未放棄廢止殘酷刑罰的努力可惜未達上意。 1905年,凌遲被廢除。而在清朝末尾的這些年,帝國出於用強勢刑罰鎮壓反動的剛需,和西方全面廢除殘酷死刑的自認優越感,交錯在中國各省會城市的歷史節點,卻無端扯出了東方帝國是未開化的殘暴種族的彌天大謊。
筆者說大扺西方人不了解,就認為是極其野蠻和殘暴,但這刑正正是要痛苦得要人害怕,若只說是民間信仰「死無全屍」的恫嚇,那死後梟首已是足夠。

肉身極端痛楚是不能抺殺的,任西方人如何誤解,割一千刀痛不痛可是跨文化的。於是提到「死囚確實面無表情,大抵因為清朝允許死囚服刑前服用麻藥的仁慈做法...唐曾在747年廢除死刑,比西方要早出許多,歷代士官也從未放棄廢止殘酷刑罰的努力可惜未達上意...」。

維基百科給的解說卻是相反的︰用麻藥是用來延長其痛苦。
後期,部份受刑者會先被施以鴉片,以保受刑者的清醒,延長其痛苦。

參考︰

維基凌遲 - 施行方法

Death by a Thousand Cuts (book) - Wikipedia

Death by a Thousand Cuts - Complete Review

維基《刀下留人》


星期二, 12月 29, 2015

望着紅腫的小手

20151221

  剛剛話過他不可抓大人眼鏡,轉眼又抓。我握着他那抓住我眼鏡的手,正抓著較位的危險位置,他如一捏,又要換眼鏡了。

  被他抓中眼鏡,非死即傷。跟手扔落地已是好彩了,更慘的是扭曲變形,就神仙難救。老婆和我不知報銷了多少對。

  幾時至教得識?麻煩事一單接一單,不停救火。自己又瞓唔好,熱咳。

  扯火了,先打了他幾下,大大力,再捉他手放入口咬他一下(好彩都就住力),跟住拿膠間尺 ”fit”他,尺都斷了。

  但他只是我再舉尺時怕得縮了一下,也沒哭。是他不怕痛,不知驚,還是太訝異大人為這樣狠?

  他了解多少?還是發覺世界太難了解?正如我不了解他一樣?

  望着那紅腫的小手,我覺得沮喪,一切徒勞無功,努力又有何用?逃難似的對老婆說,我發嬲呀,就着她善後,用冰袋幫他敷敷。

  望着那把斷尺,也茫然不知如何。傻到用膠紙黐住,無用啊。斷就是斷了,就算眼不見為乾淨,把它扔了,買把新的,仍不過是自欺。

  不能改變這錯誤,就像我不能改變他,也不能改變我自己。

  擾擾攘攘一輪,又好像渾然沒事了。再晚一些要外出游水時,他依然抓我眼鏡。

  永劫回歸。。。

  把那用膠紙補合的斷尺收好,明天仍要繼,不斷在不可能中尋求可能。

星期一, 12月 14, 2015

My Hobsbawm _ Evan Fowler 方禮倫 _ 主場新聞

Evan Fowler 方禮倫

LSE倫敦政經學院歷史系畢業,不屬單一種族、國籍,土生土長香港人。

2012-10-3 23:00:00

It was 1996. I was 17 and on my way back to Hong Kong having attended interviews to read history at university. 13 hours of economy class awaited. Heathrow was typically cold and dark. At WH Smiths I browsed titles. Perhaps something historical. Something readable and yet scholarly. I settled on a book that seemed both vaguely familiar yet temptingly unread, Age of Empire.

So I read the Eric Hobsbaum’s (see Note *) great work out of order. I would also read a great deal of the other two books of his 19th Century trilogy, The Age of Revolution and The Age of Capital, whilst in transit. These books provided not only a highly readable introduction to the ideas, events and characters of his “long century”, but also an introduction to the study of history itself.

Hobsbawm wrote great history to those who couldn’t quite accept the national narrative. To him history was not shaped by leaders, but by ideas. He was both a very old fashioned and thoroughly modern intellectual. Arguably the finest conceptual historian of the 20th Century, he was also one of the most humane, sensitive to the stories of common people. If AJP Taylor introduced British and European history to the general public, and EP Thompson gave us the working man’s view, Hobsbawm made us think about history not only as a story but as a subject. History, Hobsbaum showed, is a lesson in ideas.

Sadly he will be remembered as much for his politics as his work as a historian. A Marxist, he never gave up a young man’s dream that a better and more just system could exist, even when it became apparent that Communism had betrayed him. His more recent writings on the 20th Century suffer from a political bias, though no more so than Niall Ferguson. This is as much a sign of the times, where it is easier to make a name and sell books that confirm the readers prejudice. But judgement should be based on understanding. As he would note in later years when questioned about his support for the Communist experiment, it is not for a historian to establish a truth rather than establish an understanding. It was always those who dealt in the absolutes that were the first to criticize. If only a fool would agree with everything he said, likewise only a fool would fail to understand the value of what he wrote. We should look beyond the political labels to a man who sought to understand the great intellectual and social movements that defined and continue to define our society, and for whom what was important was not a people, but the people.

Eric Hobsbawm passed away on Monday 1st October. He was 95 years old. He had a good innings, both long, productive and coloured by individual brilliance.

1996年,我17歲,剛完成歷史系入學面試,在陰冷的希斯路機場,13小時經濟客位旅程之前,到WH Smith書店裡瀏覽。找歷史書吧,最好是易讀又博學的。我選了Eric Hobsbaum的“Age of Empire”,似乎熟悉,郤誘人地待讀。

就是這樣,我從大師的大作中間插入。其它兩本十九世紀三部曲,“The Age of Revolution”及“The Age of Capital”,後來都在路途中讀,讀了很多。這套書是Eric Hobsbaum的入門好書,不單導入「漫長世紀」的觀念,事件和人物,亦是歷史學本身的入門。

Hobsbaum為不太願接受國家叙述(National Narrative)的讀者書寫偉大的歷史。對他來說,塑造歷史的並不是領䄂,而是觀念。他既是老派智識份子,卻同時徹底地現代。他可以說是廿世紀最優秀的概念史學家,亦最有人情味,對普羅大眾的故事感覺敏銳。如果AJP Taylor向大眾介紹了英國和歐州歷史,EP Thompson給人予勞苦大眾的視角,Hobsbaum則要我們將歷史作為一個學科來思考,而非只是說故事。Hobsaum呈現的歷史,是由觀念構成的教訓。

遺憾的是,人們回憶他作為歷史學家的工作時,也會以同樣分量記起他的政治主張。Hobsbaum身為馬克思主義者,一直沒有放棄年青時的理想,即一個更美好公義的制度是有可能的,即使共產主義已明顯背棄了他。他晚期關於廿世紀的著作,深受政治成見影響,雖則未必更甚於Niall Ferguson。也許是這個時代的特徵,就是去討好讀者的徧見往往較易成名或容易賣書。但是,判斷應該基於理解。 正如他於晚年,當被質疑關於他參與共產主義實驗時,他指出史學家要確立的,並非某些事實,而是一套理解。率先批判他的,通常都是追求絕對真理的人。若說只有儍子才會全部同意他的說話,亦只有儍子才會看不出他寫的東西的價值。我們應該超越政治標籤去看清的是,他這人力求理解那些重大的知性運動和社會運動, 這些在以往及現在仍然界定着我們的社會;對他來說,重要的是民眾,而不是民族。

Eric Hobsbawm於十月一號星期一逝世,享年95歲,他過了一局局精彩的人生,漫長、豐饒、閃耀卓越的個人才智。

Note *
Hobsbawm was born in 1917 in AlexandriaEgypt, to Leopold Percy Hobsbaum ( Obstbaum), a merchant from the East End of London who was of Polish Jewish descent, and Nelly Hobsbaum (née Grün), who was from a middle-class Austrian Jewish family background. A clerical error at birth altered his surname from Hobsbaum to Hobsbawm.
( from Wikipedia entry on Eric Hobsbawn - https://en.wikipedia.org/wiki/Eric_Hobsbawm)
霍布斯邦1917年出生於埃及亞歷山大城。父親是移居英國的俄屬波蘭猶太裔人,母親則是出身自奧地利的猶太中產家庭。因文書上的錯誤將其姓氏由 Hobsbaum 改為 Hobsbawm.

星期六, 12月 05, 2015

大憲章與公民自由

《大憲章》其實不是什麼保障人權的文件,甚至嚴格而言不是法例、或憲法,而是一份和約,甚至在其產生之時已是一份失敗的和約。
然而,它在兩大歷史關鍵時刻─包括英國的光榮革命和美國的獨立運動─發揮作用,塑造出人類歷史新進程。
這本是設計來保障封建貴族的權利,但卻輾轉被激進分子用來作幌子,粉飾成保守分子,以便推翻原有制度。

君王本是自詡君權神授,無任何自尊自大的君王會守此約。英王約翰一開始便無意守諾,只是以此權宜去平息叛亂。
約翰王食言自肥,貴族復叛,更邀來法國國王的長子路易王子(Prince Louis)擔任英國國王,路易王子翌年(1216年)攻陷倫敦。處於劣勢的約翰王染病逝世(後世文豪莎士比亞猜想他是被毒死),其9歲兒子亨利登基,攝政王烕廉‧馬歇爾 (William Marshal)以年近七十高齡披甲上陣,復勝而求和,拋出承認《大憲章》作為條件,分化叛亂貴族,於是這些貴族支持約翰的兒子,把路易趕走。

至17世紀光榮革命時期,法學家愛德華·柯克 (Edward Coke),論述《大憲章》作為以立法限制君權的先例。

到美國獨立運動時期,美洲大陸東北殖民地的居民就是以《大憲章》來強調自己的權利,對抗英國國會,就如當初17世紀的議會派以此為號召來對付君王。
少年輕狂的傑弗遜 (Thomas Jefferson) 本來對柯克多所貶抑。柯克著作是修讀法律科目的指定教材,傑弗遜讀來不住咒罵,說柯克是悶蛋流氓。然而成熟後的傑弗遜卻挖苦地說︰「頭腦清晰的輝格黨人從不寫作,...對英國憲制,即英式公民自由有深刻學養的也不幹」
("Coke Littleton was the universal elementary book of law students, and a sounder Whig never wrote, nor of profounder learning in the orthodox doctrines of the British constitution, or in what were called English liberties. ")
輝格黨是主張捍衛有限君主制和突顯議會之重要性,正合諸多美國開國元勳所企盼,看來柯克是成了必要之惡了。

正是《大憲章》在英國的圖騰地位,以致每一次時代轉變,新的階級/群體冒起,爭取權利時,都會援引《大憲章》,把原本只適用於貴族的權利擴展到自己。

《大憲章》神話 - 歐洲動態2.0
http://europechinese.blogspot.hk/2015/06/blog-post_15.html

法政匯思網誌│記英國《大憲章》(Magna Carta) 香港展覽
http://www.post852.com/%E8%A8%98%E8%8B%B1%E5%9C%8B%E3%80%8A%E5%A4%A7%E6%86%B2%E7%AB%A0%E3%80%8Bmagna-carta-%E9%A6%99%E6%B8%AF%E5%B1%95%E8%A6%BD/

The uses of history - The Economist - How did a failed treaty between medieval combatants come to be seen as the foundation of liberty in the Anglo-Saxon world?
http://www.economist.com/news/christmas-specials/21636510-how-did-failed-treaty-between-medieval-combatants-come-be-seen-foundation

正當法律程序 - 維基百科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AD%A3%E7%95%B6%E6%B3%95%E5%BE%8B%E7%A8%8B%E5%BA%8F

星期四, 12月 03, 2015

日本食品安全的抗爭史

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1485621955077693/permalink/1488876501418905/
50年前日本食品是有毒的,空氣是髒的,他們用一招解決了問題

錢鍾書曾說:“假如你吃了一個雞蛋覺得很好,何必一定要去找這隻下蛋的母雞呢?”不過在日本的某些商店裡,如果你發現一棵蔬菜長得不錯,的確可以看看它是 誰種出來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拿出手機,對準蔬菜標籤上的二維碼掃描一下,就能查到它的品種,種植方法,以及栽培者的照片——也許是一對農民夫妻在田間地 頭的合影,他們保證你吃得安全。

這種可以追溯到生產源頭的食品,在東瀛島國早已不是新鮮事物。長期從事日本食品安全研究的香港大學學者潘傑曾做過一份調查問卷,結果顯示,大多日本人判斷 食品安全的首要標準是產地,如果是日本產的,就會比較放心,如果是中國或者美國產的,則心中總有那麼點“食品安全問題的影子”。

如果把時間倒推回半個世紀前,這個令中國人不快的結果也許會大為不同,甚至截然相反。事實上,為了吃到一口放心的食物,日本人曾經走過了一段艱難曲折的道路。

五十年前的毒奶粉
1955年6月起,日本西部各地的許多母親都發現,自己的嬰兒變得無精打采、情緒煩燥,伴隨着腹瀉、發燒、吐奶、皮膚髮黑等癥狀。一開始,家長們以為是酷暑導致的身體不適,但是醫生詢問後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這些嬰兒喝的奶粉,都是日本乳業龍頭森永公司生產的。

調查的結果令人震驚。原來,當時森永集團在加工奶粉過程中通常會使用磷酸鈉作為乳質穩定劑,而其在德島的加工廠使用的劣質磷酸鈉混入了砷,也就是俗稱的砒霜,這會對嬰兒造成神經、內臟的嚴重受損。

在8月末事件公開之前,已經有22名喝了毒牛奶的嬰兒夭折,在事件之後的一年中,受害致死的嬰兒達到了130名。


事件發生後,受害者家長們成立了“森永奶粉受害者同盟全國協會”(簡稱全協),岡崎哲夫被推舉為負責人——他的女兒百合子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

全協就賠償和善後問題同森永公司展開談判。他們要求,森永公司負擔治療住院以及定期檢查的費用;對後遺症進行補償;一次性付清死亡嬰兒家庭250萬日元,重症家庭100萬日元,中等癥狀70萬日元,輕症30萬日元賠款。

為了調節矛盾,日本政府厚生省挑選了幾位專家,成立了一個貌似持公允立場的第三方調查組織“西澤委員會”,和負責賠償問題的“五人委員會”,它們的經費是由日本乳製品協會支付的。

經過“調查”,“西澤委員會”的專家們一致表示,此次中毒事件不必擔心後遺症的影響,現在還在治療的患者與砒霜無關,是其他疾病導致的。

而“五人委員會”拿出的賠償方案,還不及“全協”方案的零頭:所有死亡者一律賠償25萬日元,生存者一律賠償1萬日元。

這份明顯偏向大企業的裁決當然令受害者家長們不滿,1956年1月,在“全協”再三要求下,森永公司同意再次給受害嬰兒體檢,但只能到其指定的醫院做檢查。

結果可想而知,專家們再次給出了不必擔心後遺症的結論。

既得不到輿論支持,母親們心灰意冷,“全協”被迫解散。負責人岡崎哲夫新成立了一個“岡山縣森永奶粉中毒兒童守護會”,繼續為受害兒童奔走。

也許誰都想不到,這將是一場長達十餘年的艱難歷程。


 
“日本的食品安全問題的產生跟中國有很大相似性,首先它都是‘發展主義’主導下的結果。”

潘傑說,日本在戰後整個發展的主導思想是“發展主義”, 1945年到1970年可以算第一個時期,這個時期比較突出的就是“產業優先”,發展重型的化學工業,這對環境的污染很嚴重。

同時,由於城市化進程加快,農村大量土地流失,變成了企業用地,人口向城市集中,“一列火車一列火車拉着勞動力去城裡工作”,這就需要更多的食品供給,因此要發展工業化、化學化的農業——這也意味着食品安全問題的難以避免。

如果列舉出當時日本環境污染與食品安全問題,這將是一份長長的清單。除了森永事件,日本50年代由於含鎘稻米引發的“痛痛病”、含汞魚貝導致的“水俁病”世界聞名,60年代的米糠油事件給無數家庭帶來了難以彌補的傷害。


而對於森永這樣的大企業,當時的政府往往採取偏袒的態度。

在這種環境下,民間力量的覺醒,成為日本走出食品安全困境的關鍵因素。

峰迴路轉

翻開“全協”負責人岡崎哲夫的履歷,可以看到這位後來被編入日本《現代人物事典》的維權領袖出生於1920年1月9日,即日本大正九年。

正如人們所知道的,大正時期在日本歷史上是一個生活、文化、藝術空前繁榮的時期,“1920年代之後,(日本)中間階級慢慢擴大,一方面是人數,一方面是所謂‘中流意識’,他們會要求在社會各個方面有主體的參與,包括安全食品的獲得。”潘傑說。

岡崎哲夫青年時的理想是成為一名文學家,他愛好歷史、哲學、中國的唐詩和歐洲的古典音樂。然而,在早稻田大學就讀政治經濟學時,他被日本政府強徵至中國東北的虎頭要塞服役,成了一名侵華日軍。

戰後,他在回憶錄中對帝國的瘋狂,以及中國遭到的災難都有過深刻的反思。

在當時的日本社會,這樣一批具有主體意識的民間力量,無疑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落實在消費方面,最為直接的影響是一批消費者團體的出現。

例如,1949年12月,關西主婦聯合會成立,其活動重點是降低物價、驅逐黑市。

在大阪,由於正常價錢在40日元的牛肉,賣到了250日元,當地主婦會發起“不買牛肉運動”,要求牛肉降價,否則便不買。這些活動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1956年,日本消費者協會正式設立,1957年2月26日,“全國消費者團體聯絡會”在東京召集主辦了“全國消費者大會”,並發表了《消費者宣言》。

從六十年代開始,為了解決環境污染問題、食品安全問題,日本還湧現了各種社會實踐和社會運動,如“生活者運動”、“有機農業實踐”、“消費者與生產者經濟合作運動”等等。

對於尊嚴和正義的訴求,無疑是這些具有“中流意識”的人們在食品安全上較真的動力。

岡崎哲夫幾乎用了整個後半生的時間來進行對森永公司的維權,最艱難的時期,他和其他幾位家長只能自帶大米和帳篷在野外集會,去東京請願時,由於用光了盤纏,他們不得不找警察署求助。

1966年,曙光終於出現了。由於對愈演愈烈的食品安全問題擔憂,日本岡山縣成立了“岡山藥害對策協會”,以救援在食品安全事件中的受害者。

岡崎哲夫等幾位家長馬上找上門來。在他們的推動下,岡山縣對35名森永奶粉的受害兒童進行了身體檢查。

結果顯示,這些受害兒童都留有不同程度的後遺症。隨即,大阪大學的丸山教授開始追蹤調查,1968年,他發表了著名的“丸山報告”,證實了毒奶與後遺症之 間的關係,引起了軒然大波。同一年,日本頒布了第一部《消費者保護基本法》,這意味着日本開始從發展主義的冷酷中轉過身來,將重心轉移到對消費者的保護上。

一場遲到了多年的審判結果在1973年到來。這一年11月28日,日本法庭終審判決森永有罪,該公司兩名工作人員被判刑三年。

12月,森永公司接受了受害者家長提出的賠償協議,對“森永毒奶粉事件”的所有受害者予以終身照顧。

迄今,森永公司每年都要支付超過十億日元以上的巨額資金,用於對受害者的健康賠償和生活照料上。

同時,推動正義到來的民間力量,還提供了一條獲取食品的新路徑。

超強糾錯

“工業化和化學化的農業,是食品安全問題一個很大的原因,因為要用化肥,要大批量生產,要用添加劑,其實都是對人有害的,還有大資本的投入,資本要什麼?資本要利潤,所以它不會想質量優先,它會想我怎麼可以賺錢。”潘傑說。

森永的問題解決了,並不等於它的問題不會在別人身上重演。由此,日本民間力量還為人們提供了一種“拋開大企業”的可能。

與中國正在興起的食品自供不同,所謂“拋開大企業”,不是說消費者自行生產食品,而是建立了一個消費者與小型專業生產者的緊密關係。

以1976年成立的民間組織“四葉草合作聯盟”為例,這是目前日本關西最大的一個有機食品生產、加工及配送的生產者與消費者的合作網絡,有四萬成員。

加入這個聯盟的商戶,基本都是無力與大企業進行競爭的散戶、中小企業,運作方式大致可以概括為:農戶和消費者通過申請成為該聯盟會員,聯盟旗下的農場負責 收取附近農民會員產品,自己也生產一小部分,檢驗合格後,通過配送中心直接投遞到消費者家中。它實現生產者與消費者的直接對接。

這個生產網絡是構建在信任和誠信基礎上的,潘傑介紹,如果有商戶想加入這個聯盟,必須有聯盟內部成員推薦,實際上就是需要有擔保人,還有對其農場、車間的考察,甚至於對商戶人格的考察也包括在內,“有點像相親的感覺”。

同時,“消費者隨時可以造訪任何一個生產者,了解這個生產的過程,甚至可以帶着專家去,去查看土壤包括產品測驗。”潘傑說。即便出現了狀況,消費者也能輕易地追溯到責任人。

一旦成為了這個網絡的會員,也就意味着,如果你不信任森永的產品,你可以完全拋開它,自己決定購買來自哪一個牧場的牛奶。

民間組織還可以直接參与對商品的檢測,比如各地的消費者協會,主婦會等。一些團體還可以發起“共同購買”,用團購的方式為商品的品質提供保證。

“在日本相對來講保留了比較好的‘共同體’的傳統,還有社會信任,比中國現在的狀況要好。”

潘傑認為。這無疑是民間力量在日本盛行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 政府也可以為這些力量保駕護航,例如,這些社會組織可以推舉跟他們很多政見相合的議員,幫助其選舉,通過議員的提案推動自身理念的發展。

從上世紀70年代開始,這些組織的相互聯繫、協作越來越多,甚至還有競爭。

他們的聲音對日本政府的立法顯然有着不容忽視的推動作用。

例如1969年,一部分消費者團體首次提出了制止多餘包裝和過大包裝的口號,1971年,東京都知事便發表了《垃圾站宣言》。

2001年,日本發生“瘋牛病”事件,民間強烈的聲討,迫使日本政府頒布了《食品安全基本法》,同一年修改了《農林物資規格化和質量表示標準法規》。

可以說,日本的食物儘管不能說沒有安全問題,但有着他人難以企及的糾錯能力。

對於岡崎哲夫等食品安全的先行者們來說,這樣的局面,可謂庶民的勝利。

2000年,岡崎哲夫病逝,他的臨終遺言是:“我的一生沒有遺憾。”

也許,在這句短促的日語說出來時,日本各地又有幾位主婦拿起櫃檯上的蔬菜,放心地放進自己的菜籃。

來源﹕談古論今

星期日, 11月 29, 2015

關於《梟雄》

1)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梟雄 第30集 - 傲天小樓 遭日軍捉拿
http://programme.tvb.com/drama/lordofshanghai/episode/30
//傲天與小樓快將被處決,小樓坦言知道傲天保留當日之戲票,答謝傲天一直以來的幫助,傲天十分感動。//
小樓對傲天吟誦上句「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含蓄示愛。

樂府詩 上邪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深究與賞析--
譯文:
天啊!我要和你相愛,一輩子也不斷絕。
除非是山沒有了丘陵,長江、黃河都乾枯了,冬天雷聲隆隆,夏天下起了大雪, 天與地合再一起,我才敢與您斷絕。
註釋:
這一首是情詩。指天為誓,表示愛情的堅固和永久。
上:指天。上邪:猶言「天啊」。這句是指天為誓。
相知:相親。
命:令,使。從「長命」句以下是說不但要「與君相知」,還要使這種相知永遠不絕不衰。
除非高山變平地、江水流幹、冬雷、夏雪、天地合併,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都發生了,我才會和你斷絕。
賞析:
  本篇是漢樂府《饒歌》中的一首情歌,是一位癡情女子對愛人的熱烈表白,在藝術上很見匠心。詩的主人公在呼天為誓,直率地表示了「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的願望之後,轉而從「與君絕」的角度落墨,這比平鋪更有情味。
  主人公設想了三組奇特的自然變異,作為「與君絕」的條件:「山無陵,江水為竭」——山河消失了;「冬雷震震,夏雨雪」——四季顛倒了;「天地合」——再度回到混沌世界。這些設想一件比一件荒謬,一件比一件離奇,根本不可能發生。這就把主人公生死不渝的愛情強調得無以復加,以至於把「與君絕」的可能從根本上排除了。這種獨特的抒情方式準確地表達了熱戀中人特有的絕對化心理。深情奇想,確實是「短章之神品」。
--摘自江蘇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古詩精選》
http://163.32.158.250/gift/ch/post03/index.asp?Page=70&Order=%A5%D1%C2%C2%A8%EC%B7s&Style=1

https://www.facebook.com/peter.pang.9699/posts/1015858278436040

2) 韓立(關禮傑 飾) 這一角色 ,原型為戴笠
戴笠同戴耀廷、戴希立、戴立忍都無關,除了他們都姓戴。
情治工作係戰爭中一項非常重要事情,勝敗交關。而戴笠死後,國民黨情治單位幾近瓦解。

//五、 忽視情報工作
一九四六年三月十七日,軍統局局長戴笠將軍死於空難,使一批直接由他指揮的潛伏共區高級特工變成斷線風箏。他的繼承人毛人鳳、唐縱等盡皆庸庸碌碌之輩,不思進取,也不能守成,以致於總統府九名報務員中竟有七人是共諜,國防部作戰廳長期被共諜把持。戴笠殉難翌日,中共在延安舉行慶祝大會,周恩來講話說「戴笠之死,使我們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一九五○年三月十七日在戴笠殉職四週年紀念會上,蔣公沉痛地說:「戴雨農同志不死,我們不會撤退來台灣。」//
鄭義: 一百個偶然演變成一個必然--論國民黨為什麼敗走台灣(一)
http://www.epochtimes.com/b5/7/1/20/n1596953.htm

//戴笠唯恐活動在江浙丘陵地帶的「忠義救國軍」鞭長莫及,難於第一時間趕到上海、杭州、寧波等大城市接防,竟然特上書蔣介石,請求協調偽軍充任臨時受降部隊。《軍情戰報》所載戴笠於1945年8月16日呈蔣介石的電報中,向「領袖」表明心跡:「生因以有利於國家與民族,個人之毀譽成敗固非所計也。」
為此,他不惜與大漢奸丁默村合作,在1945年8月中旬再三致電時任偽杭州市長的丁默村,安排其與日軍交割寧波防務的進退。「如我方無部隊接訪寧波,則日軍不能先行撤退,因四明山一帶匪軍(共產黨部隊)正圖進入寧波也」。
戴笠的「盤外招」,使得共產黨部隊在從抗日戰爭轉向內戰的關頭,處處受到掣肘。對此,周恩來也承認:「戴笠之死,共產黨的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

戴笠死後後被追選為中國國民黨第六屆中央執行委員。
戴笠死後,原來的特務機構發生劇變,3月28日蔣介石縮編戴笠原於中國各地布置的特務處,由原本的2萬人縮編剩幾百人,為蔣介石所指揮,但戴死後,特務縮編與內部權力鬥爭,使得中華民國政府的情治單位薄弱,而中國共產黨的特工單位強勢。 他屬下的重要機關「中美合作所」、「忠義救國軍」等20餘萬人員,因不再協助盟軍在太平洋戰爭的需要。戰時受戴笠影響的交通、警察、緝私等公開部門,引發一輪的權力變更。而軍事方面,因戴笠把「耳目」派遣到前線戰鬥單位,在軍中素有積怨。在1938年的長沙大火後,戴笠曾致電蔣中正,說「長沙火災損害巨大張治中辦事不力」;又因「屬下援女求歡」一事打過顧祝同的小報告,並明電胡宗南,「第三戰區戰事失敗全因生活優裕軍紀渙散致無鬥志」,引起軍事委員會諸多高層將領的不滿。//
維基百科 - 戴笠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88%B4%E7%AC%A0

《梟雄》中的角色,韓立(關禮傑 飾) ,是以戴笠為其原型。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9E%AD%E9%9B%84#.E4.B8.8A.E6.B5.B7.E6.96.B0.E6.94.BF.E5.BA.9C

3) TVB-梟雄-喬傲天15金句
為啥這個「小弟」最後卻能獲得當時總統黎元洪題字「春申門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的「當代春申君」之譽、成為在歷史留名的大贏家? 「杜月笙會做人」,當為其主因。 從杜月笙語錄中,當能稍稍洞窺這一號梟雄的處世智慧。或許有人能心神領會獲得莫大裨益、或許有人不以為然嗤之以鼻,但看一看總是無妨:

1. 人可以不識字,但不能不識人。
2. 做人要吃三碗面,一是情面,二是體面,三是場面。這是三碗難吃的面,可是為了朋友,再難吃都要吃。
3. 錢財用得完,交情吃不光。所以別人存錢,我存交情。鈔票再多只不過金山銀海,交情用起來好比天地難量!
4. 頭等人,有本事、沒脾氣;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氣;末等人,沒本事、大脾氣。
5. 做事要做到刀切豆腐兩面光。
6. 不要怕被別人利用,人家利用你說明你還有用。
7. 花一文錢要收到十文錢的效果,這才是花錢能手。
8. 每月存款折上多幾個零不算你有多少錢,花出去多少錢才算你有多少錢。
9. 每個人都有床頭金盡的時候。(杜月笙晚年,毀掉所有欠債者欠條)
10. 事不要做絕,要留有餘地。
11. 錦上添花的事情讓別人去做。 我只做雪中送炭的事情。
12. 君子我不怕,毛賊我不惹!
13. 我是一個中國老百姓,礙於國家民族主義,未敢從命。(日本人想控制上海,而千方百計地拉攏杜月笙)
14. 淪陷時上海無正義,勝利後上海無公道。(抨擊當時國民政府)
15. 政府當你是尿壺。(描述政府對黑道的態度,就如在抽水馬桶不普遍的時代、夜尿壺的重要性,但方便完了之後,就一腳踹到床底下去)

身為黑道人物,杜月笙並非善男信女,身處亂世中、為求在魔都上海崛起,販毒、謀殺等等都沒少幹;但之後響應新國民政府的禁鴉片、抗日戰爭中對中國的貢獻、晚年投身慈善事業,使得他身後的評價也褒貶不一。然則,正是這麼一個有血有肉的塵世中人,向我們展示了務實處世智慧的重要性。
http://yes-news.com/yespick/49687/TVB-%E6%A2%9F%E9%9B%84-%E5%96%AC%E5%82%B2%E5%A4%A915%E9%87%91%E5%8F%A5%E9%BB%83%E7%A7%8B%E7%94%9F%E5%8F%A5%E5%8F%A5%E9%87%91%E5%8F%A5%E7%9C%8B%E5%BE%97%E8%B6%85%E9%81%8E%E7%99%AE%E4%BD%A0%E5%80%91%E6%9C%80%E5%96%9C%E6%AD%A1%E5%93%AA%E5%8F%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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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11月 20, 2015

中国科技 - 火藥與原始火器

"中世纪"中国科技文化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b7f3810100lkca.html

//我们还经常听到一些无视事实、极端地否定中国科技进步及成果推广应用的言论,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说中国发明了火药却只用来做焰火取乐,而欧洲人却用来作武器。事实是,唐代人发明火药之后,到了宋代,首先是用于军事。在宋仁宗组织,曾公亮、丁度等高级官员主持编撰的北宋军事百科全书《武经总要》有明确记载,但是,此时的火药还只是作为“燃烧弹”使用。根据北宋名臣李纲《靖康传信录》,在北宋末,又发展为霹雳炮之类的爆炸性武器。到了南宋,筒状发射器开始装备部队并用于实战。成吉思汗西征时,在攻城作战中,就广泛火药使用。旭烈兀西征时,因亦思马因堡垒屡攻不下,专门从内地抽调专业化的炮兵部队随征,此后这支部队便留在西亚,这就是火药全面传到西方的开始。进入元朝后,近代化的铜炮已被广泛装备部队,并建立了专业化的炮兵部队、火药库。现存中国历史博物馆的元朝铜炮、存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元朝火铳,充分展现了火药使用技术。元末群雄并起的战乱中,火炮成了交战双方必备的战略性武器,大军阀张士诚之弟张士信,就是被朱元璋的炮弹炸死于苏州城。
    焰火最晚出现于南宋。焰火,属于最新军事技术在商业领域的推广应用,恰恰证明了宋朝强大的军工技术转民用的能力。杀人的炮火变成喜庆的焰火,没有高度发达的民用工商业和众多高素质的专业技术人员为后盾,是不可想象的。//

再谈“四大发明”的神话完全是一种虚假宣传
http://archive.is/qUimj#selection-413.0-413.20

//就火药这一项,具体如下:
(1)。我们中国人所发明的“火药”实际上指的是“黑火药”,这种火药的用途,性能都有限的很。
(2)。而真正导致了军事变革并对历史起到了重大推动作用的“火药”是欧洲人发明的“黄火药”,并大规模地用于工程和军事,是整个近现代军事工业的奠基石。
(6)而且,即便是黑火药,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从古代中国传到西方去的,今天的种种说法,都只是猜测而已,而这种猜测仅仅只是依据不同发明在不同地区出现的时间早晚作出的,这被称之为文化上的一元论。(其他三项“发明”也是同样的这种情况)
(7)更让某些人不愿提起的是,就连黑火药的起源也有多种说法,在很多古代文明地区都有类似于黑火药的发明的记载,学术界有一派的说法就认为,是印度人先发明了黑火药的。而黑火药的种类更有上百种之多。中国使用的黑火药只是其中之一。

注意到上面黄火药系列的发展源流,可以发现其中好几种重要的火药,最初被发明出来都不是准备要用于军事的,甚至有的最开始都不是要用来做炸药的。这个事实让某些打肿脸充胖子硬要厚着脸皮说黄火药的发明也是受了黑火药的启发的国人都无法自圆其谎了。更不用说黄火药跟黑火药在原理,性质,方法,用途等诸方面都是截然不同的。

近现代整个军事工业体系中,从火帽底火所用的击发药,到雷管等用的起爆药,到弹筒中的发射药,弹体里装填的猛炸药,火箭导弹的推进剂,全部使用黄火药系列,根本没黑火药什么事,根本就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还有什么可吹的呢。

黑火药现在也就在导火索、烟火药等方面还有点用途。仅靠使用黑火药根本就不可能产生出现代的这种后膛装填式射击武器和各种炸弹火箭导弹,这是被“四大发明”的鼓吹者们所故意忽略了的一个历史事实。

有些国人常常用一种不无遗恨的口气说:古代中国人制造出了火药,却用来做鞭炮,太可惜了。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不是因为古人只想得到用黑火药做鞭炮,难道他们没有尝试过要把它用于军事上吗?而是因为黑火药也就只适合用来做鞭炮。不必为此感到遗憾了。

如果说黑火药在中国是受了儒家文化环境的影响而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那么在同样使用黑火药的日本,印度,阿拉伯,土耳其等等国家和地区,又产生了近代军事的重大变革作用了没有呢?没有。这种变革只有等到黄火药的出现才会产生。

黑火药只是农业文明时代的一种原始产物,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点痕迹而已,对推动工业文明的前进并无多大作用,有人却硬要把这点痕迹吹嘘到对历史起到了重大作用的程度,是很无聊也很无耻的。

而伪古派分子在宣扬所谓“火药”推动了军事工业变革等等谎言的时候,却故意只字不提这是“黄火药”的功劳,用偷换概念的手法误导人们以为这是“黑火药”起的作用。这是一种非常无耻的作法。『也是很多“国学大师”“人文科学专家”炮制种种“中国古代文明成果”“科学贡献”的惯用手法。就是后面将会总结到的几种伎俩中的一种。』

现在再来谈谈火器,本来这个问题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但是我在《所谓》一文中,曾提到螺旋线膛枪,火帽,圆锥形子弹,撞针,连发式枪械等等发明的出现,以及弹道学,冶金学、金属加工技术等科学技术的理论基础是实现近代军事工业革命的决定因素,但是却忽略了另一方面,即弹药技术的发展所起的作用。

来看看中世纪原始火器

我在《所谓》一文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被穿凿附会地说成是最早的火枪的“突火枪”实质上只是一种喷射式火器,关于“子窠”到底是什么东西根本就是猜测,《宋史.兵志》上根本就没有具体说明,但是仍有人要胡搅蛮缠地把这个说成是最早的“火枪”。

更无耻的是,有些人为了吹嘘这种“突火枪”,居然把《宋史.兵志》上记载的“声闻百五十余步”撒谎说成是射程达到了一百五十步!

至于火铳,我看见过保存最早的元代铜火铳,它的形状就是一个长35.3厘米,口径10.5厘米的大圆桶,这是“枪”的概念吗?它这种管身长和口径的比例根本就不可能象现代火器那样发射弹丸来远距离杀伤敌人。如果它发射弹丸,那么弹丸直径起码要达到10厘米,其巨大的重量就根本不可能靠黑火药的力量发射出去,更不用说它还需要一定长度的膛内助推运动过程;如果它发射铁砂子的话,那么跟火药混在一起的铁砂子最多就只能喷射个几米而已,根本就只能起到一点威慑作用而已。中国的“考古学家”也就只能拿这些东西来蒙蒙外行人。

某些人故意将中世纪的那种原始火器如“突火枪”之类的玩意跟近现代枪炮混为一谈,惯用的手段就是抓住两者之间仅有的一两点在外形上构造上的相似之处,如都是管形啊,都靠喷射气体推动发射物啊(根据这两点也可以说印地安人的吹管也是枪炮的前身),然后拼命吹嘘来蒙骗外行人,却故意的掩盖了两者在更多方面的根本不同,而且是导致两者功能上的巨大差异的构造上机理上的根本差别,如现代枪炮的后膛装弹,底火引爆,针刺击发,线膛枪管,圆锥形子弹,药筒装药,等等。没有这些根本特征根本就不成其为近代枪炮的概念。 //

星期五, 11月 06, 2015

保險公司倒閉

睇完就知,其實唔係諗得咁穩陣

保險業監理處 2009 年報
//保單持有人保障基金
為了在保險公司一旦倒閉時為保單持有人提供更好保障,政府委託顧問公司研究在香港設立保單持有人保障基金(“保障基金")的需要。有關研究在2002年底進行,顧問研究的結果顯示,公眾對這個問題意見不一。超過一半回應者持中立意見﹔有些回應者反對設立保障基金,提出的理由是行政費用高昂且有道德風險﹔其他回應者則支持以保障基金作為安全網。

考慮到該顧問研究的結果,以及金融風暴導致公眾日益關注在保險公司無力償債時保單持有人的保障問題,保險業監督建議在香港設立保障基金,以確保保單持有人獲得更佳保障。

就此,保險業監督一直與香港保險業聯會研究設立保障基金和訂定基金的保障範圍和準則,以應付未來可能出現的保險公司無力償債情況。保險業監督已於2009年7月把設立擬議保障基金的概念框架提交立法會財經事務委員會審議,所有會員原則上表示支持設立該基金。

政府會於2010年年初委託精算顧問公司進行研究,就擬議保障基金提出最適當的徵費率、預定的基金金額及有關的行政安排。在設計保障基金時,政府會以應有的謹慎,力求在保障範圍、可能轉嫁給消費者的額外開支及道德風險等方面,取得合理的平衡。 //
http://www.oci.gov.hk/AR2009/tchi/print_file/wotia.pdf

保險公司倒閉最高賠100萬-太陽報 2009年6月30日
//【本報訊】為提高市民對保險業的信心及促進保險市場整體穩定,保險業監理處下周將在立法會提出有關設立保單持有人保障基金(下稱保障基金)的建議,包括投保人須多繳保費的百分之零點五至百分之一徵費,每張保單最高賠償額為一百萬元。監理處料最快下個立法會期提交詳細建議。業界人士指,賠償上限經已能夠為九成保單持有人提供全保。//
http://the-sun.on.cc/cnt/news/20090630/00407_019.html

保险公司倒闭了怎么办 - 香港保险网 2014-12-20
//理论上是有倒闭的可能性。但保险法规定,保险公司不能破产,只有被兼并或者被收购,最坏就是国家来接管,从美国的金融风暴就可以看出,美国政府投入850亿的援助贷款金给AIG集团,却没有向银行伸出援手。//
http://www.hkbaocheng.com/a/4/20130924/330.html

美國
What Happens If Your Insurance Company Files Bankruptcy? - About.com
//When an insurance company goes through bankruptcy insurance coverage will continue and policy claims will be covered and paid by state insurance guaranty associations, subject to each state's coverage limits.//
http://moneyover55.about.com/od/insuranceknowhow/qt/insurancecompanybankruptcy.htm

台灣
【保險知識】保險公司倒閉對你的保單有什麼影響? - Oct 22 Mon 2012
//保險公司會不會倒閉?我相信所有的讀者,碰到所有的業務員,都會告訴你們:「保險公司因為有『安定基金』,有『再保險』,所以保險公司絕對不會倒閉」。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所有企業只要湊足新台幣20億元的資本額,都去開保險公司好了,反正一出事,政府都會出面來協調善後,這是多麼安穩的行業啊!……

可是就在民國94年底時,保險公司不倒閉的神話,因為「國華產物保險公司」經營不善倒閉,而完全破滅。
不用到民國94年,民國59年4月,國光人壽因經營不善,奉令停業,民國61年,國光人壽宣告破產。當時是以市場佔有率最大的幾家壽險公司來「概括承受」該公司的業務,而保戶領到的金額則是按一定比例削減http://www.rmim.com.tw/see.cfm?re_seq=132,另外可參考「國光人壽破產 逾萬債權人受害35年」這篇報導)。

如果,你的業務員還是說「保險公司有再保險」、有「安定基金」,所以保險公司「絕對」不會倒閉,那麼你可能要對這位業務人員的專業度,及負責任的態度,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安定基金是指財團法人保險安定基金,由財團法人財產保險安定基金及財團法人人身保險安定基金合併設立。不過,財產保險安定基金跟人身保險安定基金的收入支出還是獨立分開(參考「財團法人保險安定基金組織及管理辦法」第二條、第三條)。

根據保險安定基金規定,保險公司如果出問題,所有的理賠都會按照原來的金額,打九折理賠。且不論保額多少,或是在同一家公司買了多張保單,最高不得超過3百萬元的理賠金額。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根據「人身保險安定基金動用範圍及限額」及「財團法人財產保險安定基金動用範圍及限額規定」。

(...中略)
目前產物保險公司存放在財政部的「安定基金」當中,大約有20幾億的金額,可是在這一次「國華產物保險公司」的倒閉事件當中,已花去了大約20億的金額。
如果短期之內,有第二家保險公司倒閉的話,那麼對「被保險人」來說,他所獲得的理賠金額,可能連9折的理賠都不到了。

根據「財團法人保險安定基金組織及管理辦法」第三條來看,安定基金的主要來源應該是各家保險公司,而不是政府。
截至2009年8月底,人身保險安定基金共158.37億元,增資國華人壽60億元之後,人身保險安定基金規模降到百億元以下,未來處理其他問題壽險公司的能量將大幅減弱。(2009.12.03經濟日報「國華人壽 安定基金成最大股東」)

再來談一談「再保險」的問題,目前國內的所有保險公司,他們轄下所有的保險商品,並不是每一項保險商品,都有投保「再保險」,尤其是「人壽保險」當中,那種「保費很高,保障
很低的儲蓄型保險」,幾乎都沒有再保險。
而這種儲蓄型的保險,幾乎佔了所有保險公司營業額的一半以上。而沒有「再保險」的保險商品,如果保險公司倒閉的話,誰來理賠?
更何況,保險公司都只是將保險商品部分的風險,轉嫁給再保險公司,自己還是會預留一些風險的存在。假設,你如果一個人向保險公司投保了1千萬的保障,這家保險公司,只將這1千萬的60%,轉嫁給「再保險公司」,自己留有40%的風險。你發生了意外事故,政府的安定基金又被用光了,可能只獲得6百萬的理賠金額。//
https://page0404.pixnet.net/blog/post/30281958
國光人壽破產 逾萬債權人受害35年
//民國61年,國內第一家保險公司「國光人壽」宣告破產,有1萬5千名保戶受害,債權人苦等賠款,終於在35年後的今年有了希望,台北地院一位女法官鄭麗燕,不辭辛勞,查舊的戶籍手抄本,挨家挨戶用1年的時間,找到1萬多個債權人,把錢交到對方手上,由於歷時久遠,有的債權人都已經不知去向甚至死亡,但女法官仍然堅持尋人,笑說正義可不能打折。

她是台北地院的法官鄭麗燕,接手國光人壽這個陳年老案,一度讓她很頭痛,因為國光人壽雖然宣佈破產,但在天母還有幾筆畸零地乏人問津,土地賣不掉,就不能還錢給1萬5千多個債權人,鄭麗燕當下決定,先把土地法拍跨出了解決問題的第一步。

台北地院法官鄭麗燕:「這個破產債權人,雖然他們分到的錢不多,這些錢畢竟是他們的辛苦錢,我想我一定非要把這些錢還到他們手上,這才是我們真正要做的清理的動作。」

鄭麗燕的魄力從幾年前,債務人用棺材霸占房舍這案子就看的出來,當時她親自上陣強制遷棺,解決16年的債務官司。

現在的國光人壽,債權人有1萬5千多個,土地賣了4千萬,但該怎麼找人還錢,鄭麗燕不厭其煩找出戶籍手抄本,一個一個把人給找出來。

鄭麗燕:「我們就發現,有2/3的債權人已經過世了,所以必須要追查他們的繼承人,像子女或是孫子啊,有時候連子女都追不到了,還要追到他的孫輩,我一直在算,我只要找到一個活的債權人的話,我就解決了15592分之1的問題了。」

法理不外乎人情,對鄭麗燕來說,擔任公職最重要的是幫人解決問題,沒有司法改革的高談闊論,35年的破產老案,她說只要有心就能一點一滴完成任務。//
http://www.moneyq.org/forum/index.php?showtopic=13528

星期日, 10月 25, 2015

講呢啲

https://zh-yue.wikipedia.org/wiki/%E5%95%B2

di1[1],意思係「一點」或「一些」,方言詞,流行於粵語、客家話。例如「快啲」、「少啲」、「呢啲」。
香港人一般唔識得寫「啲」字,不時借用英文近音字母「D」/diː/代替,例如將「快啲」寫成「快D」。原因有幾多,有啲人認為「啲」係有音無字,而且因為香港曾經俾英國統治過,香港人嘅第二語言多數係英文,習慣中英夾雜寫文,亦比較少人學習點寫粵語字,亦有人貪方便,所以就借用英文近音字母「D」。

「啲」被誤傳為錯字

另外有人認為「啲」係香港人自創嘅新字,認為係錯字,正字或本字係「」,呢個講法係唔正確,首先「啲」早於明末清初已經出現[2],而且「啲」嘅讀音係di1,但「尐」嘅讀音係zit3,尐嘅反切係「子列切」,反切上字取聲母(子->zi->z),下字取韻母(列->lit->it),切出嚟嘅音就係zit,讀音都唔啱,所以無可能係本字或正字。而且意思唔係相同,例如「多啲」(多一點),如果寫成「多尐」就會變成(多少),意思已經唔同咗。

另見︰ 

「尐」字之亂(增修版)


星期三, 10月 21, 2015

連詞「及」、「以及」、「與及」的用法

http://stedu.stheadline.com/sec/sec_news.php?aid=556&cat=5&subcat=4

「及」本意是「由此及彼」,所以多用於書面語,一般限於連接並列名詞性成分,而所連接的兩個舉例項目有「前主後次」、「前重後輕」之分,前後兩項位置不能隨意顛倒。例如:「香港及其他地區」不能轉換成「其他地區及香港」。可是,「及」在港式中文裏表示「主次」的功能脫落,用法與「和」基本上一樣。

「以及」也是從文言文繼承下來的,所應用的範圍比「及」廣泛,不但可以連接名詞性、動詞性、介詞性詞組,還可以連接小句。「以及」不但同樣有表示主次關係的語義功能,也有「分類」和「概括」的功能。如「我平時喜歡去跑步、游泳、爬山、以及打各種球類活動。」中前三項表示具體的運動種類,最後籠統地概括說話人同時喜歡打各種球類活動。又如「國家運動代表隊選手有陳孝忠、李大志、王小虎,以及隨團物理治療師吳遠旭會一同出席開幕典禮。」,例句中先敍述同屬運動選手的陳孝忠、李大志、王小虎,然後用「以及」連接另一個類別,即物理治療師吳遠旭。在港式中文裏,「以及」的用法比較寬鬆,基本上可任意用來連接不同的語言單位(詞、詞組和小句),也失去了表示以上「主次」、「分類」和「概括」三種功能。

「與及」是港人自創的。其實二字不能夠連用,「與」所連接的兩項前後分量相當(地位平等),「及」所連接的兩項卻是分量有差別(有主次之分)。當要連接詞或詞組兩個語言單位時,要麼用「與」,要麼用「及」,絕不能合併使用「與及」。由此看來,「與及」是港式中文獨有的。

事實上,很多港人似乎只懂得盲目地使用「及」字來連接詞和句,而忽略了中文可用以下的各具特定功能的並列連接詞:
‧「與」來連接名詞和代名詞,如「我與你的遭遇很相似。」
‧「並」連接動詞,如「老師會了解並跟進有關投訴。」
‧「而」連接形容詞,如「這種化妝美而不俗,十分適合中年女士。」
‧「暨」文言色彩較重,常用於鄭重的場合,如「歡迎董事長暨夫人蒞臨。」
‧「跟」口語體,如「小陳跟阿文都是好學生。」

星期日, 10月 11, 2015

委內瑞拉,匯率亂,治安更亂 - 世界零距離 II 第五集

有老華僑說,如果在這裡超過二、三十年,未曾被人打劫,不算是華僑。
「奇葩國家」,加油時最幸福!排隊購買日用品最頭痛!

http://mytv.tvb.com/tc/cat_news/jbigbigworld2/219634

物資短缺
首都加拉加斯,機場免稅店內,只見化妝品及個人護理用品被掃光,剩下的選擇不多。
缺乏鋼筋水泥,建屋要分階段。
零件亦大小通缺,有汽車廠要停產個多月。電訊公司亦鬧「材料荒」,導遊去電話公司走了兩趟,兩週後才買到 SIM 咭,因電話公司缺了做 SIM 咭材料。

衣食住行樣樣缺
麥當勞要用木薯代替馬鈴薯來做薯條。
兩年多前已出現「厠紙荒」,鄰國特立尼達和多巴哥,曾提出用厠紙交換委內瑞拉的石油。
首都有雜貨店,日用品已缺貨一個月 (尿片、洗衣粉、牛奶、小孩食的,就是果醬之類,貨架空空如也)。
老闆表示自己家存貨都有限,如果囤貨在家,別人沒貨用,你會被罰,都是違法的。

要等、要排隊

商場、超市、街市都是人龍。

肉店同樣人多,每人每次限買兩隻雞,買雞蛋就排另一條隊。想同時買雞及雞蛋幾乎不可能,因每條隊都要排四小時,曬足四小時。
私營牛肉店還未來貨,已有不少人湧到,每人限購兩公斤牛肉。每公斤折合八港元。私營牛肉店沒有政府補貼,價錢較國營商店貴兩倍。

超市也有一樣,有來貨就有客來搶購,人龍比街市長。這期搶購粟米粉、粟米油。必需品全部限價、限購。一排幾小時,人龍排到地下停車場。
當局用身份證號碼分流,例如號碼尾數0、1,只能周一去超市排隊買限量貨 - 是排隊,不保證有。
超市又設指紋掃描器,購物要掃描指模,防止有人大量入單一貨品。搶手貨如紙尿片,要帶同孩子的出生證明書正本,三歲以下孩子的父母才有資格買,其他人不得代購。
超市安排孕婦和長者,排「特快通道」,其實是相對不用等那麼久的通道。

為何物資如此短缺?

委內瑞拉七成日用品靠進口,油價高企年代靠賣油大賺外匯,再從外國採購基本民生物資。但油價自去年暴跌,外匯儲備減少,無力進口日用品。本地工業、農業生產力又不高,製造商寧願不生產,因政府對必需品下「限價令」,沒錢賺,加上通脹飆升,賣貨收回的委內瑞拉幣貶值,越賣越虧。

反對派歸咎政府經濟政策失敗。當局批評缺貨是由於有商人囤積托價,加上有鄰國民眾,短道委內瑞拉有物價管制,日用品較便宜,跨境排隊,走私獲利 (編按…不是又指模識別,又睇出世紙麼?買兩隻雞都要四個鐘,跨境排隊黨點維皮?)

外匯
貨幣貶值得厲害,也加速通貨膨脹,因一有錢就花掉。眼見貨幣「玻利瓦爾」越來越不值錢,當局零八年發行新幣「強玻利瓦爾」,面額是將原幣值減了三個零,但油價拖累經濟,「強玻利瓦爾」強不起來,兌美元黑市價持續下跌。

委內瑞拉有外匯管制,美元只在黑市流通,遊客要在機場指定銀行換錢,1美元換到190委幣。我們四月來,當時黑市價是250委幣,到九月1美元兌680委幣。

委幣越貶越多,進口糧食、藥物的商家,獲准以官方價6.3委幣換1美元,確保國內必需品供應。由於匯價「差天共地」,有人利用官方價兌美元,再在黑市出售,大賺一筆。

匯率問題亦衍生「貨幣旅遊」,當局允許持離境機票的人,以優惠匯率換美金,方便外遊。由於匯價相差起碼三十倍,不少人搶訂機票但不離境,令原本爆滿的航班出現大量空位,真正需要出國的人反而買不到機票。

查韋斯治國
委內瑞拉的國營住宅,有濃厚的「查韋斯色彩」。在位十五年的查韋斯總統,前年逝世後,繼續與委內瑞拉「同在」。
纜車線連接山上貧民區和市區,是查韋斯下令興建的,每程折合港幣不用兩元,每天接送萬多人次。
還有「廉價地鐵」,無論乘搭多少個站,來回折合港幣大約八元。
地鐵是國營的,政府資助平民百姓,很久沒有加價。巴士是私營,但如加價要申請。
民眾還可享受低廉油價,全球最便宜︰每公升無鉛汽油大約港幣兩仙,在香港每公升要十五元。如果駕車環遊全委內瑞拉,油錢不會超過港幣三十元。

委內瑞拉石油儲量全球第一,查韋斯將石油業國有化,將汽油當成福利派。國營石油公司估算,汽油的生產成本,比零售價貴二十多倍,每年要補貼大約九百億港元。
基層視查韋斯為「救星」,反對派就批評他變相「買票」,亦有人不滿他獨裁,打壓言論自由。

查韋斯有多討厭美國?有人說查韋斯為了令委內瑞拉和美國處於不同時區,刻意將全國時間調慢半小時。他說過,多個拉丁美洲左翼領導人先後患癌,是美國情報機關下毒造成。
他最喜拉攏反美國家,如古巴、伊朗。
但委內瑞拉經濟依賴美國,靠對方買石油,加上煉油技術有限,要靠美國幫忙。

委內瑞拉萬歲!查韋斯萬歲!馬杜羅萬歲!
無論是口號次序,或在街頭的曝光率,現任總統馬杜羅通常排第二,「屈居」查韋斯之後。他曾任巴士司機,成為工會主席之後,加入查韋斯陣營。查韋斯上台後大力提拔他,由外交部長做到副總統。
查韋斯病逝,他前年代表執政黨參選總統,險勝反對派對手一個百分點。

馬杜羅繼承其親基層路線,但缺乏查韋斯的人氣和運氣,查韋斯年代油價高企,支撐政府龐大福利開支。馬杜羅上任後,油價急瀉,老本差不多秏盡,經濟危在旦夕。有中產人士質疑政府過分補貼基層,最明顯例子是油價。

通脹率逹七成,食品藥品嚴重缺貨,加深馬杜羅的管治危機。馬杜羅的聲望一度跌至兩成,他拉攏軍方鞏固政權,拘捕反對派領袖,又打「查韋斯牌」。他說過查韋斯就像他父親。日常大小發言,經常會提起查韋斯。

有反對派的傳媒表示,如果一個示威者向馬杜羅扔芒果就可以換一間屋,那群眾應向他丟菠蘿!

最悲慘國家
彭博 (Bloomberg) 通訊社今年公佈的的「全球悲慘指數」 - 計算世界五十一個經濟體的失業率、通脹

頭五位倒數,分別是︰
5. 希臘 - 「周身債」
4. 烏克蘭 - 衝突不斷
3. 南非 - 失業率高企
2. 阿根廷 - 經濟收縮
1. 委內瑞拉
委內瑞拉位列最悲慘國家,通脹飆升是關鍵。

反對派由去年起多次示威,觸發大規模衝突。
油價下跌,拖累委內瑞拉經濟大幅下滑,總統馬杜羅聲望「急插水」,有人形容整個國陷於「半天吊」狀態。

「我們生活在悲慘世界,因為治安問題,經常看到、聽到罪案發生,亦有親友被殺害。」
馬杜羅政府仍有死忠支持者,這位屋主一家六口以前住貧民區,剛獲政府分配單位,三房一廳,實用面積約八百呎。單位免租,電費和雜費自付。
屋主表示對政府有信心。「我們不需要儲備糧食,反對派欺騙人,委內瑞拉不會發生暴亂。政府一直支援民眾,我們生活很開心。」

有傳媒報導當局會推出一項 VIP 貴賓服務,只是執政黨支持者,打個電話訂貨,二十四小時內,日用品送上門,奉送旅遊抽奬券。報導指以後可能只有反對派人士,要繼續在街上排隊。

***
有移民委內瑞拉三十年的港人表示,國家問題一大堆,本地人性格樂天,甚少「想不開」。
「這裡自殺得少,反而被搶劫多,犯罪率高,供樓負擔不來而自殺很少。」

see also:
查維斯這個人 —— 感性篇 _ 龐一鳴 _ 主場新聞
http://curioushunter.blogspot.com/2014/10/blog-post_14.html

查維斯這個人 —— 感性篇 _ 龐一鳴 _ 主場新聞

龐一鳴

我想以行動告訴香港人,在政黨政治以外,還有其他可能性。我擁有現時香港政治生態欠缺的東西:由身體力行實踐,把自己融入一項行動。




2013-3-13 16:52:28



查維斯的喪禮在香港時間3月8日晚上11時舉行,我在家中,穿上在委內瑞拉遊歷時得到的Tee,向他鞠三個躬。

我知道整個大中華都把你的名字譯成「查韋斯」,但我堅持叫你做「查維斯」。因為你的姓是Chávez,重音在 “Chá”,“vez”讀低音。譯做「韋」就變高音了,「維」就最接近原音。
去年,你又再當選了。證明你做了總統雖然已經十四年,委內瑞拉人民還是繼續支持你,想見到你的理念全面實現。你曾說過要用十年時間把資源重新分配,再用十 年讓平民學懂當家作主,學懂運用權力。我們仍然等著你的帶領,讓委內瑞拉和整個拉丁美洲學懂不再受美國支配,不再甘於讓跨國企業搾取天然資源。查維斯,你 已經打了一場又一場勝仗,Commandante Presidente Hugo Chávez,非資本主義的道路如何走下去,我們仍然需要你的啟發。
這幾天,我不停在想,如果你不曾當總統,世界會怎樣不同?
沒有你,拉丁美洲仍然受國際貨幣基金會不平等的援助條約控制經濟,一切公共事業都會被私有化,民眾連暖氣費都付不起;
沒有你,玻利維亞不可能出現首為原住民總統,令原住民的聲音終於可以被聽見;
沒有你,厄瓜多爾又怎敢向美國說不,踢走多年來的美國軍事基地?
沒有你,拉丁美洲五百年來被切開的血管只會繼續淌血,仍未有痊癒的可能。
冷戰結束後,美式資本主義彷彿是人類社會唯一可行的經濟模式。你不信這一套,同時亦無意跟隨古巴的道路。你帶領委內瑞拉,舖出非獨裁的社會主義天梯,好像 那個動人的愛情故事,讓你深愛的貧民百姓能夠在參與式民主的梯級中,一步一步建立人人平等,人人共享國家資源,人人都有好日子過的社會。
查維斯,其實我是什麼時候認識你?
09年加入Facebook,Profile有一欄要填寫“Political Views”。我沒有看選擇,直接打了 “I like Chávez”。
08年奧巴馬當選總統。你送他《拉丁美洲被切開的血管》。這本記載拉美人血淚史的經典,讀的時候每字每句都聽到血泊聲,當中當然包括美國幹的好事。我在電視看到奧巴馬收到書後立時看看封面。這份禮物送到美國總統手中,實在為拉美人出一口氣,我也開心了一整天。
其實,早於06年,你駡小布殊是魔鬼時......對呀,我當時已經認識你了! 你七情上面說魔鬼昨天來過,然後稍為停一停,再說到你站上台時仍然嗅到硫磺味。全世界都在報導你辱罵這個好戰的魔頭,這次你為全世界出了一口氣。
原來,認識你已經最少七年了。自認識你後,就決定有一天要去委內瑞拉,親身看看你領導的二十一世紀社會主義革命。終於2009年開展了南美之旅。由阿根廷開始,每個國家逐一考察,來到委內瑞拉的時候,是2010年3月。
第一位接待我的當地人住在Mérida。一位專業人士,有不少家人住在美國,對你和你的革命沒有好感。不過她對我很好,知道我在香港有做劇場的工作,就介紹我認識當地大學的戲劇系教授。見面後,他們還想我留下向學生分享在香港教育劇場的經驗。
後來,我來去了Tovar。你沒有看錯,我真的去了沒有旅遊點的小鎮Tovar。在人口一千人左右的小社區San Francisco,一位老師Ezequiel接待我留宿於他的公屋單位中!我非常興奮,因為可以住在公屋中,親身體驗你為貧富大眾訂下的房屋政策和實踐 成效。我相信你一定來過Tovar,因為你每個星期日都會去委國不同的大城小鎮做現場電視直播節目《總統,你好》,讓民眾親身聽你的治國理念,又可以直接 向你面對面發問。節目時不時做幾個小時,不見你上廁所,不見你吃東西,全程投入和民眾交流。
我在Tovar時看到其中一次直播,你去到一個近海的城市,和當地的漁民討論如何增加收入,政府可以如何幫忙推動更多海產罐頭到外國。我看到漁民和當地官 員跟你對談,心中感動也感慨萬分:我們的特首我們的政府呢?有這樣走到香港十八區和市民交流和接受我們對質?就這樣一整個下午坐在電視 前,Ezequiel笑我是全委內瑞拉最專心的總統聽眾,我笑著回答,可能這是人生唯一一次有機會看這個直播節目,所以就用盡一生人的專注力去看吧。有時 候聽不明白,就向Ezequiel請教。
不如我先讓香港的朋友看看委內瑞拉的公屋。








(委國公屋的客廳。)














(委國公屋的廚房。)












(接待我的Ezequiel,還照顧我每天早午晚三餐。)


雖說是免費或廉租,但居住環境一點都不賴。接待我的Ezequiel和養子就住在一間三房的公屋!還有客廳、小飯廳、廚房廁所。留宿五天,我有自己的房屋 呢!委國的公屋政策很有心思。首數年,租戶不用交租,然後開始每月交小量租金,接著每年增加,到某水平就固定下來。你的想法就是希望貧窮人在頭幾年得到租 金寬免後,可以儲蓄到一些錢,改善生活,然後再一步一步承擔租金的開支。
這幾天的日間,我就在門前的空地和孩子們玩耍。他們都很歡迎我這位不速之客。我借出樂器任他們亂彈,教他們花式跳繩和他們踢球,接受他們的訪問,很快就消磨一個又一個的下午。其中一位孩子的爸爸更對我半開玩笑半認真說,我應該留在這裡開班教樂器和跳繩!








(San Francisco社區,和孩子玩耍。)

晚上,學校會成為社區大學,讓社區人士在自己的家附近上課,完成大學課程。另外,由6:30-8:30,電腦設施亦會免費開放,讓大眾使用。我每晚也在這 時候來用電腦。這是社區人士和外界及全世界接觸的機會,亦有不少成年晚間兼讀的大學生在做功課。在你眼中,教育是人權,所以任何人,就算是社區裡的媽媽, 也應該享有資助讀大學的機會。因此,無數委內瑞拉人,以前發夢也沒想過,竟然可以讀大學,還要在自己的社區裡。
Ezequiel分享了一個例子。一位媽媽晚間在社區內的大學修讀課程,但由於要同時工作,實在沒有時間照顧子女,只好退學。教育當局知道後,主動問她是 否想繼續進修,媽媽說當然想,但不想犧牲子女。當局主動研究她的個案,最後提出向她發放每月2/3的最低工資金額,讓她可以不用工作,完成學業和照顧家 庭,三全其美。


















(社區電腦室和課室。)

感激你執政的Ezequiel是位心理學博士,也是政府資助完成學位的。社區的人都以Profe稱呼(西文老師叫 Profesor)。在五天內,我看到不同的街坊來探訪Profe,有的聊天,有的有生活上的需要前來請教。其中一位媽媽,她的兒子有學習障礙,媽媽專程 來找Profe問他如何可以在家中幫助兒子,令他有所進步。Ezequiel即時提供了一些方法,我看到媽媽露出微笑,看來她感到Profe的方法有用。
在Tovar小鎮的San Francisco小社區,我親眼見證委國的平民,如何因為你的房屋和教育政策徹底改變了生命。
我沒有張翠容的福氣,面對面訪問你。不緊要,從你革命的成果,我還是可以認識到你。我去了國營超市Mercal,一處你用智仁勇建立的地方,對我來說,它比伊瓜蘇瀑布更偉大,比馬丘比丘更具靈氣。
你一心想幫助窮人,所以想辦國營超市。但你又知道大財團一定設法阻止。最後,你想到兩存其美的方法。在國營超市只售賣必須品,而且每種貨品只有一款,全超 市加上來都不到一百種貨品;不過,貧窮人可以在這裡用平市面兩三成的價錢,買到所有糧食的必須品,生活即時得到大幅改善。食物平了,每天可以吃多一點,營 養多些,身體好些,說不定還儲蓄到一些錢,可以用在生活其他方面。在Mercal,貨品不以賺到盡的資本主義形式出售,而是以合理的價錢來讓貧困的人也可 以負擔得起,解決日常生活最基本的需要。
而大財團又沒有口實去投訴你。因為國營超市的貨品實在太少了,放在正常超市一行貨架上還有大量空位,大財團沒法投訴你與民爭利。結果每一個城市,每一個小 鎮,每一個小社區都有國營超市開張扶貧。喜愛棒球的你,讓我用棒球術語贊許你:你實在打出漂亮的全壘打,令大財團三振出局!










(在小鎮的國營超市。)

記得當時我主動走近,和國營超市的經理傾了一會兒,他告訴我:
呀…對,每一個鎮都有Mercal…全部都是屬於政府的。…比市面其他超市的貨品最少平兩成…我們只賣基本的食物,油鹽糖、意粉、米、乳酪、罐頭之類。人 人都可以來買東西,不一定是窮人,不過在小鎮人人都認識你…試過有個有錢人揸車來,買了很多雞,攪到排隊尾D人買唔到…個個不知幾嬲…。如果你其他時間 嚟,至少排一個鐘…你見啦,我哋地方唔多,每次只可以放十個八個人入嚟買嘢,一個走,一個入…
如果有人提議我們賣一些新貨品,我哋都會考慮…不過只賣食品,基本食品…。我覺得各取所需啦…我哋賣嘅貨,嚟嚟去去都唔超過幾十種…正常超市一個貨架都唔只啦…唔會影響佢哋做生意嘅同時,可以幫到D最窮嘅人…係咪先……有機會,去大城市嘅Mercal,會多D貨賣!
經理和其他員工很友善回答我的問題,還帶我看他們落貨的情況。
我在你的國家珍藏的手信是什麼?相信連你也一定估唔到。就是國營超市的膠袋。每次當我見到小市民被欺負,大財團的貪婪得逞,我就會拿出這個膠袋激勵自己。提醒我在世界上還有地方,大財團唔係大哂,正義力量仍然堅挺。你的革命,每天在為我打氣。












(國營超市Mercal的購物袋。)

從你身上,我學懂了要有人站出來反抗強權,同時還要連結他人,團體一起行動。所以回到香港,我開始了卑微的「唔幫襯地產商」反抗行動。
而因為你,拉美人民也一步一步團結起來,每一次的行動也叫全世界驚艷。先是拒絕「華盛頓共識」,不甘於卑躬屈膝,為了經濟援助而接受私有化公共事業的指令,犧牲自己國家的小市民。因為你,南方銀行成立了。不用乞求美國的資金,拉美人自己人幫自己人,提供借貸。因為你,南方電視台成真了。整個拉美能夠分享 一個屬於人民的電視台,讓全世界聽聽拉美人民的聲音,不是權貴的意願,不是美國的意志。還有,因為你,33個拉美和加勒比海國家走在一起,去年成立了 CELAC(拉美與加勒比海共同體)。從此一起團結合作,抗衡美國的霸權。
美國人介紹自己時,說自己是American非常普遍。未認識你之前,我和大部份人一樣,聽不出當中的自大霸道。認識你之後,當我再聽到這樣的介紹時,我必定反問:Are you North American or South American? (你是北美抑或是南美人?) 沒有你,以上的一切都不可能發生。拉丁美洲因為你,充滿可能。這一次,連醫術高明的古巴醫生也救不到你,我就無話可說了。相信是你尊敬的玻利華(Bolívar)、耶穌、哲古華拉等前輩,嚷著要和你見面,你就非去不可了。
下一次來委內瑞拉,一定親身拜祭你。希望到時香港有不用預選的真正普選,好像委內瑞拉過去十四年一樣。

see also:
委內瑞拉,匯率亂,治安更亂 - 世界零距離 II 第五集
http://curioushunter.blogspot.com/2015/10/ii.html

星期五, 10月 09, 2015

咬舌自盡的真相

即便是舌背動脈受損出血,也不是全然沒救。曾有一名女性患者用剪刀剪去了自己的部分舌頭,一側舌背動脈出血。半小時後醫生為其進行了止血並斷舌再植,結果再植後的舌功能恢復良好,痛觸味覺均完全恢復。可見,咬舌出血不但不會立即死去,反倒還有相對充分的搶救時間。

舌擁有豐富的神經末梢,咬舌必然會帶來劇烈痛苦。強烈的疼痛常常會使得人體的神經系統做出反應,造成疼痛性暈厥。我相信,影視劇中表現的咬舌後倒地多為暈厥所致。暈厥時人的意識喪失,斷舌後舌根後墜地及出血在暈厥時極有可能阻塞氣道引起窒息,而窒息若不及時搶救則會在短時間內造成死亡。換句話說,咬舌若真能自盡,死亡原因也不會是咬舌本身所致,而是暈倒後氣道梗阻憋死或嗆死的,死亡過程也不會是一瞬間的事情。

很多時候,咬舌自盡的行為更像是一種決心的宣示。至於為什麼民間會有咬舌自盡當場斃命的說法,我猜大概與武俠小說的廣泛流行有關,當真則大可不必。廣東曾有一男青年因情感問題將熱戀中的女友舌頭咬去一半,並將斷舌拋棄。三小時後患者找回斷舌並就醫,經過一番折騰,醫生還是將斷舌再植成功,康復後女青年的發音和吃飯均未受到影響。

http://pansci.tw/archives/53554

星期三, 10月 07, 2015

犬儒的盡頭:悼李天命,或逝去的九十年代

引自 http://mindtologos.blogspot.hk/2015/10/blog-post.html

現實政治衝突當前    不發一刀

彷彿無事不可破的李天命「語理分析」,畢竟有不敢觸碰的禁區。驟眼看上去,他批評的對象五花八門,除了廣為人知的基督徒,佛教徒跑不掉,後現代主義愛好者跑不掉,唸社會科學做量化研究的也跑不掉,統統都是他「語理分析」開刀的範圍(開刀開得對不對,不在本文討論之列)。但我們可以再留意一下他成名作《李天命的思考藝術》的成書年份。1991年,六四屠城餘波未了,「是否抨擊中共」是那個時代香港人良心指標的最底線——儘管也不算甚麼,梁振英也曾經登報「強烈譴責中共當權者血腥屠殺中國人民」——夏紹聲寫歌會寫〈媽媽我沒有做錯〉,黃霑出碟唱政治聖誕歌會唱「慈祥鵬過聖誕」,連王晶拍《整蠱專家》也不忘來一句「袁木好誠實,李鵬係我哋最偉大嘅領袖」。那是一個年代的風潮,充塞當年流行文化每個角落,作為流行文化一員的李天命著作在這方面卻顯得相當謹慎。縱觀《李天命的思考藝術》,書中諷刺「偉大領袖」時不具其名,諷刺文革大躍進時轉彎抹角以虛擬故事取代具體事件,諷刺階級鬥爭時不引馬克思原文只是模擬幾句黨八股口吻,惟有諷刺辯證法時才真的引用了一句毛澤東選集。即不論刻意與真實人物和事件保持距離的滑頭,就算真的直截了當開名譏誚,以今天的眼光看來也完全沒有看頭,遑論尖銳。否定文革?對毛澤東有保留?這種對白連《環球時報》也懂說,階級鬥爭之類的也早被鄧小平一句「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按下不表。這些對中共的諷刺,過期過過期春藥,裹上一層匿名保護罩之後更是隔靴搔癢。選擇使用這種寫作策略出於甚麼動機,我們不知道,也不猜測,但李天命筆下與現實世界的政治衝突保持相當距離,倒是不難察覺。

九十年代的現實世界政治衝突當然不會只在大陸發生,香港也是此起彼落。不少今日習以為常乃至習非成是的語言偽術,都在九十年代生根。例如「公屋富戶」。「富戶」有多「富」?「富」是指有幾百萬未開頭?「富」是指被踢出公屋也買得起私樓?為甚麼入息比房委會訂的標準高出一毛錢就叫「富」,而這個標準從1988年到1992年竟被搬了足足四次龍門,前後差距610%?如果說「富戶」住在公屋單位就是不道德,九十年代政府密鑼緊鼓要將公屋賣斷給「富戶」甚或比「富戶」更「富」的人,又是甚麼道德?

再一個例子。1998年,社會福利署署長梁建邦發表名言「綜援養懶人」,為其後狠削綜援11.1%綜援開了路。到底甚麼才算「懶」?留在家裡洗衫煮飯餵奶換片兼廿四小時候命比較「懶」,還是在office吹冷氣拿份人工再請個菲傭在家裡洗衫煮飯餵奶換片兼廿四小時候命比較「懶」?富太出入ball場不打工「釋放婦女勞動力」貢獻經濟又算不算「懶」?假如拿公帑的市民才要衡功量值被審判為「懶」或「不懶」,走堂走到爛grade的大學生、欠交功課的中小學生又算不算「懶」,必須為他們浪費的教育資助付出代價?又或者,應否按市民對政績滿意程度釐訂高官薪酬,做得差就扣人工以有效運用公帑,實現真正「高官問責制」,杜絕坐糜廩粟而不知恥的「懶人」?

又一個例子。1997年臨立會通過復辟《公安條例》裡部份條文,包括遊行集會前必須得到警方發出名為「不反對通知書」的許可,遺禍至今。事件擾攘數年不果,2000年學聯上街反對公安惡法,先遭警察以胡椒噴霧襲擊(那年頭,警察餵學生「食椒」還是會引起閧動的),再被時任保安局局長的葉劉淑儀當成暴徒斥責。好了,甚麼叫「暴力」?沒有武器亦不被允許持有武器的學生「暴力」,抑或全副武裝且被允許全副武裝更已經使用了這些武裝的警察「暴力」?如果社會上有些人被允許動武強制其他人而不算暴徒,是不是某些「暴力」就不是「暴力」?

諸般語言偽術舖天蓋地,原則上大有揮舞「語理分析」刀光劍影一番的空間,但到頭來幾乎甚麼都沒有。風靡整個九十年代的李天命熱,並未使香港人對現實世界的政治衝突變得敏銳,踴躍拆穿權貴的騙術。倒不如說,支撐著消費「語理分析」的群眾心理,對切身的政治已經麻木,也不準備有所承擔。1996年,陳百祥主持的「運財智叻星」讓遊戲節目在無線電視鹹魚翻生,連續十五個星期雄踞收視冠軍,這種狂歡是笑;追看李天命模仿幾招「語理分析」嘲笑世人,也是笑。笑可忘憂。你灌你的孖蒸我飲我的紅酒,縱有品味貴賤之分,始終還是酒精,一醉解千愁。

是之故,不是選擇用刀揮向老弱傷殘抑或土豪惡霸的問題,而是那種刀在那個時代得以大量生產滿足大批顧客,只因顧客十居其九都無心力敵土豪惡霸。

關於法西斯主義與納粹主義

//法西斯主義的創始人確實是二十年代的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但法西斯主義因為當時的環境隨後向德國和歐洲其他國家蔓延,所以又可以分為意大利法西斯主義、 德國法西斯主義、日本法西斯主義(又叫日本軍國主義)。而其中德國法西斯主義,德文縮寫是Nazismus,故音譯為“納粹主義”。

至於版主課本寫“經濟大恐慌後德國法西斯主義興起”, 比較完整的說法應該是當年的經濟大恐慌,使得墨索里尼的法西斯主義分別在意大利、 德國與日本興起。由於經濟大恐慌發生時,市場是屬於資本主義自由經濟、自由競爭的,發生大恐慌後,人民開始意識到資本主義的不合理,開始對資本主義的失望,資本主義的價值也開始動搖 。

當民主的政府無法解決經濟大恐慌的困境,人民便開始漸漸走向獨裁主義與軍國主義,期盼興起的主義思想能夠更有效率的解決問題,恢復本有的生活品質,因而使得獨裁者崛起(如希特勒、墨索里尼),德、義、日三國逐漸趨向軍國獨裁的制度,以獨裁的方式來治理國家, 這也間接成為爆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根源。

雖然都叫法西斯主義,但領導者與個別國家有不同的實踐方式,因而有所差異:

首先就相同的部分而言,墨索里尼的法西斯主義和希特勒的納粹主義都強調一黨專政,並不容忍其他政黨存在,國內一切的政治、經濟、社會和人民生活均由法西斯黨和納粹黨控制。

他們同樣反共產主義、反民主政治。他們都認為共產主義是國家最大的敵人,因為共產主義主張階級鬥爭,同時亦覺得民主思想過分強調個人自由和權利,有礙國家團結。

而希特勒有種族優越論和泛日耳曼主義的主張,都是有關種族問題,而墨索里尼則沒有去主張任何關於種族的歧視 ,這是他們在政治理念上最大的差異。//
引自奇摩答問,來源連結已失效
https://tw.answers.yahoo.com/question/index?qid=20130623000015KK03499

*****

如果講源起或主義,墨索里尼不是創始。但他打正旗號用 fascism 這字,而且也付諸實踐。
有時也想嘲笑那些說「共產黨也有好處」,可以回答他們一句「那麼法西斯主義同樣也有好的」
//The term "Fascism" was first used in 1915 by members of Mussolini's movement, the Fasces of Revolutionary Action.//

//Background and 19th-century roots

Georges Valois, founder of the first non-Italian fascist party Faisceau,[74] claimed the roots of fascism stemmed from the late 18th century Jacobin movement, seeing in its totalitarian nature a foreshadowing of the fascist state.[75] Historian George Mosse similarly analyzed fascism as an inheritor of the mass ideology and civil religion of the French Revolution, as well as a result of the brutalization of societies in 1914–1918.[75]

Historians such as Irene Collins and Howard C Payne see Napoleon III, who ran a 'police state' and suppressed the media, as a forerunner of fascism.[76] According to David Thomson,[77] the Italian Risorgimento of 1871 led to the 'nemesis of fascism'. William L Shirer[78] sees a continuity from the views of Fichte and Hegel, through Bismarck, to Hitler; Robert Gerwarth speaks of a 'direct line' from Bismarck to Hitler.[79] Julian Dierkes sees fascism as a 'particularly violent form of imperialism'.[80]//

//Fin de siècle era and fusion of Maurrasism with Sorelianism (1880–1914)

The historian Zeev Sternhell has traced the ideological roots of fascism back to the 1880s and in particular to the fin de siècle theme of that time.[81] The theme was based on a revolt against materialism, rationalism, positivism, bourgeois society, and democracy.[82] The fin-de-siècle generation supported emotionalism, irrationalism, subjectivism and vitalism.[83] They regarded civilization as being in crisis, requiring a massive and total solution.[82] Their intellectual school considered the individual as only one part of the larger collectivity, which should not be viewed as a numerical sum of atomized individuals.[82] They condemned the rationalistic, liberal individualism of society and the dissolution of social links in bourgeois society.[82]

The fin-de-siècle outlook was influenced by various intellectual developments, including Darwinian biology, Gesamtkunstwerk, Arthur de Gobineau's racialism, Gustave Le Bon's psychology, and the philosophies of Friedrich Nietzsche, Fyodor Dostoyevsky, and Henri Bergson.[84] Social Darwinism, which gained widespread acceptance, made no distinction between physical and social life, and viewed the human condition as being an unceasing struggle to achieve the survival of the fittest.[84] It challenged positivism's claim of deliberate and rational choice as the determining behaviour of humans, with social Darwinism focusing on heredity, race, and environment.[84] Its emphasis on biogroup identity and the role of organic relations within societies fostered the legitimacy and appeal of nationalism.[85] New theories of social and political psychology also rejected the notion of human behaviour being governed by rational choice and instead claimed that emotion was more influential in political issues than reason.[84] Nietzsche's argument that "God is dead" coincided with his attack on the "herd mentality" of Christianity, democracy, and modern collectivism, his concept of the Übermensch, and his advocacy of the will to power as a primordial instinct, were major influences upon many of the fin-de-siècle generation.[86] Bergson's claim of the existence of an élan vital, or vital instinct, centred upon free choice and rejected the processes of materialism and determinism; this challenged Marxism.[87]

In his work The Ruling Class (1896), Gaetano Mosca developed the theory that claims that in all societies an "organized minority" would dominate and rule over an "disorganized majority",[88] stating that there are only two classes in society, "the governing" (the organized minority) and "the governed" (the disorganized majority).[89] He claims that the organized nature of the organized minority makes it irresistible to any individual of the disorganized majority.[89]//

(See also wiki article on Fin de siècle (世紀末)https://en.m.wikipedia.org/wiki/Fin_de_si%C3%A8cle

//Fin de siècle (French: [fɛ̃ də sjɛkl]) is a French term meaning "end of century", a term which typically encompasses both the meaning of the similar English idiom turn of the century and also makes reference to the closing of one era and onset of another. Without context, the term is typically used to refer to the end of the 19th century. This period was widely thought to be a period of social degeneracy, but at the same time a period of hope for a new beginning.[1] The "spirit" of fin de siècle often refers to the cultural hallmarks that were recognized as prominent in the 1880s and 1890s, including ennui, cynicism, pessimism, and "a widespread belief that civilization leads to decadence".[2][3]

The term fin de siècle is commonly applied to French art and artists, as the traits of the culture first appeared there, but the movement affected many European countries.[4][5] The term becomes applicable to the sentiments and traits associated with the culture, as opposed to focusing solely on the movement's initial recognition in France. The ideas and concerns developed by fin de siècle artists provided the impetus for movements such as symbolism and modernism.[6]

The themes of fin de siècle political culture were very controversial and have been cited as a major influence on fascism[7][8] and as a generator of the science of geopolitics, including the theory of Lebensraum.[9] Professor of Historical Geography at the University of Nottingham, Michael Heffernan, and Mackubin Thomas Owens wrote about the origins of geopolitics:

"The idea that this project required a new name in 1899 reflected a widespread belief that the changes taking place in the global economic and political system were seismically important."

The "new world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would need to be understood in its entirety, as an integrated global whole". Technology and global communication made the world "smaller" and turned it into a single system; the time was characterized by pan-ideas and a utopian "one-worldism", proceeding further than pan-ideas.[10][11]

"What we now think of geopolitics had its origins in fin de siècle Europe in response to technological change ... and the creation of a "closed political system" as European imperialist competition extinguished the world's "frontiers".[12]"

The major political theme of the era was that of revolt against materialism, rationalism, positivism, bourgeois society, and liberal democracy.[7] The fin-de-siècle generation supported emotionalism, irrationalism, subjectivism, and vitalism,[8] while the mindset of the age saw civilization as being in a crisis that required a massive and total solution.[7]//

//「世紀末」的政治文化非常具有爭議,對於法西斯主義產生重大影響[4][5]。這個時代許多政治主張反抗唯物主義、理性主義、實證主義、資產階級社會和自由主義民主[5]。//

https://zh.m.wikipedia.org/wiki/%E4%B8%96%E7%B4%80%E6%9C%AB )

//French nationalist and reactionary monarchist Charles Maurras influenced fascism.[90] Maurras promoted what he called integral nationalism, which called for the organic unity of a nation, and insisted that a powerful monarch was an ideal leader of a nation. Maurras distrusted what he considered the democratic mystification of the popular will that created an impersonal collective subject.[90] He claimed that a powerful monarch was a personified sovereign who could exercise authority to unite a nation's people.[90] Maurras' integral nationalism was idealized by fascists, but modified into a modernized revolutionary form that was devoid of Maurras' monarchism.[90]//

(See also wiki article on Charles Maurras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Charles_Maurras

//In 1899, Maurras founded the review Action Française (AF), an offshoot of the newspaper created by Maurice Pujo and Henri Vaugeois the year preceding.[9] Maurras quickly became influential in the movement, and converted Pujo and Vaugeois to monarchism, which became the movement's principal cause. With Léon Daudet, he edited the movement's review, La Revue de l'Action Française, which during 1908 became a daily newspaper with the shorter title L'Action Française. The AF mixed integral nationalism with reactionary themes, shifting the nationalist ideology, previously supported by left-wing Republicans, to the political right.[13] It had a wide readership dur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1905 law on the separation of Church and State. In 1899 he wrote a short notice in favour of monarchy, "Dictateur et roi" ("Dictator and King"), and then in 1900 his "Enquête sur la monarchie" (Investigations on Monarchy), published in the Legitimist mouthpiece La Gazette de France, which made him famous. Maurras also published thirteen articles in the newspaper Le Figaro during 1901 and 1902, as well as six articles between November 1902 and January 1903 in Edouard Drumont's anti-Semitic newspaper, La Libre Parole.[11]//)

君主制的法西斯,這不就是天皇轄下的日本軍國主義?

袁世凱1915年謀劃改國體為君主立憲,就算他有諮詢外國顧問,他們給出的很時髦建議,可能仍是這種君主制法西斯。

//Fascist syndicalism

French revolutionary syndicalist Georges Sorel promoted the legitimacy of political violence in his work Reflections on Violence (1908) and other works in which he advocated radical syndicalist action to achieve a revolution to overthrow capitalism and the bourgeoisie through a general strike.[91] In Reflections on Violence, Sorel emphasized need for a revolutionary political religion.[92] Also in his work The Illusions of Progress, Sorel denounced democracy as reactionary, saying "nothing is more aristocratic than democracy."[93] By 1909, after the failure of a syndicalist general strike in France, Sorel and his supporters left the radical left and went to the radical right, where they sought to merge militant Catholicism and French patriotism with their views—advocating anti-republican Christian French patriots as ideal revolutionaries.[94] Initially, Sorel had officially been a revisionist of Marxism, but by 1910 announced his abandonment of socialist literature and claimed in 1914, using an aphorism of Benedetto Croce that "socialism is dead" because of the "decomposition of Marxism".[95] Sorel became a supporter of reactionary Maurrassian nationalism beginning in 1909 that influenced his works.[95] Maurras held interest in merging his nationalist ideals with Sorelian syndicalism, known as Sorelianism, as a means to confront democracy.[96] Maurras stated that "a socialism liberated from the democratic and cosmopolitan element fits nationalism well as a well made glove fits a beautiful hand."[97]//
這裡其實最重點是反對由理性主義、實證主義帶下來引致的資本主義、資產階級社會和自由主義民主,所以是建立「政治宗教」 (political religion). 那麼這載體是先鋒黨、愛國天主教,定還是君主制度都不重要。

重點係「浪子回頭金不換」 😂

//The fusion of Maurrassian nationalism and Sorelian syndicalism influenced radical Italian nationalist Enrico Corradini.[98] Corradini spoke of the need for a nationalist-syndicalist movement, led by elitist aristocrats and anti-democrats who shared a revolutionary syndicalist commitment to direct action and a willingness to fight.[98] Corradini spoke of Italy as being a "proletarian nation" that needed to pursue imperialism in order to challenge the "plutocratic" French and British.[99] Corradini's views were part of a wider set of perceptions within the right-wing Italian Nationalist Association (ANI), which claimed that Italy's economic backwardness was caused by corruption in its political class, liberalism, and division caused by "ignoble socialism".[99]

The ANI held ties and influence among conservatives, Catholics, and the business community.[100] Italian national syndicalists held a common set of principles: the rejection of bourgeois values, democracy, liberalism, Marxism, internationalism, and pacifism, and the promotion of heroism, vitalism, and violence.[101] The ANI claimed that liberal democracy was no longer compatible with the modern world, and advocated a strong state and imperialism. They believed that humans are naturally predatory, and that nations are in a constant struggle in which only the strongest would survive.[102]//

認為國際政治就是弱肉強食


Filippo Tommaso Marinetti, Italian modernist author of the Futurist Manifesto (1909) and later the co-author of the Fascist Manifesto (1919)

未來主義宣言
//Futurism was both an artistic-cultural movement and initially a political movement in Italy led by Filippo Tommaso Marinetti who founded the Manifesto of Futurism (1908), that championed the causes of modernism, action, and political violence as necessary elements of politics while denouncing liberalism and parliamentary politics. Marinetti rejected conventional democracy based on majority rule and egalitarianism, for a new form of democracy, promoting what he described in his work "The Futurist Conception of Democracy" as the following: "We are therefore able to give the directions to create and to dismantle to numbers, to quantity, to the mass, for with us number, quantity and mass will never be—as they are in Germany and Russia—the number, quantity and mass of mediocre men, incapable and indecisive."[103]

Futurism influenced fascism in its emphasis on recognizing the virile nature of violent action and war as being necessities of modern civilization.[104] Marinetti promoted the need of physical training of young men saying that, in male education, gymnastics should take precedence over books. He advocated segregation of the genders because womanly sensibility must not enter men's education, which he claimed must be "lively, bellicose, muscular and violently dynamic."[105]//

一次世界大戰令成立法西斯國家的客觀基礎更為完備。

//World War I and its aftermath (1914–1929)

At the outbreak of World War I in August 1914, the Italian political left became severely split over its position on the war. The Italian Socialist Party (PSI) opposed the war but a number of Italian revolutionary syndicalists supported war against Germany and Austria-Hungary on the grounds that their reactionary regimes had to be defeated to ensure the success of socialism.[106] Angelo Oliviero Olivetti formed a pro-interventionist fascio called the Revolutionary Fasces of International Action in October 1914.[106] Benito Mussolini upon being expelled from his position as chief editor of the PSI's newspaper Avanti! for his anti-German stance, joined the interventionist cause in a separate fascio.[107] The term "Fascism" was first used in 1915 by members of Mussolini's movement, the Fasces of Revolutionary Action.[108]

The first meeting of the Fasces of Revolutionary Action was held on 24 January 1915[109] when Mussolini declared that it was necessary for Europe to resolve its national problems—including national borders—of Italy and elsewhere "for the ideals of justice and liberty for which oppressed peoples must acquire the right to belong to those national communities from which they descended."[109] Attempts to hold mass meetings were ineffective and the organization was regularly harassed by government authorities and socialists.[110]

Similar political ideas arose in Germany after the outbreak of the war. German sociologist Johann Plenge spoke of the rise of a "National Socialism" in Germany within what he termed the "ideas of 1914" that were a declaration of war against the "ideas of 1789" (the French Revolution).[111] According to Plenge, the "ideas of 1789"—such as the rights of man, democracy, individualism and liberalism—were being rejected in favor of "the ideas of 1914" that included "German values" of duty, discipline, law and order.[111] Plenge believed that racial solidarity (Volksgemeinschaft) would replace class division and that "racial comrades" would unite to create a socialist society in the struggle of "proletarian" Germany against "capitalist" Britain.[111] He believed that the Spirit of 1914 manifested itself in the concept of the People's League of National Socialism.[112] This National Socialism was a form of state socialism that rejected the "idea of boundless freedom" and promoted an economy that would serve the whole of Germany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state.[112] This National Socialism was opposed to capitalism because of the components that were against "the national interest" of Germany but insisted that National Socialism would strive for greater efficiency in the economy.[112][113][page needed] Plenge advocated an authoritarian rational ruling elite to develop National Socialism through a hierarchical technocratic state.[114]

Impact of World War I

Fascists viewed World War I as bringing revolutionary changes in the nature of war, society, the state and technology, as the advent of total war and mass mobilization had broken down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civilian and combatant, as civilians had become a critical part in economic production for the war effort and thus arose a "military citizenship" in which all citizens were involved to the military in some manner during the war.[9] World War I had resulted in the rise of a powerful state capable of mobilizing millions of people to serve on the front lines or provide economic production and logistics to support those on the front lines, as well as having unprecedented authority to intervene in the lives of citizens.[9] Fascists viewed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s of weaponry and the state's total mobilization of its population in the war as symbolizing the beginning of a new era fusing state power with mass politics, technology and particularly the mobilizing myth that they contended had triumphed over the myth of progress and the era of liberalism.[115]//

布爾什維克革命造就一輪社會主義浪潮,墨索里尼覷準時機,修改綱領使其更能容納傳統價值,攫取討厭社會主義的中間偏右民眾,成員數目由 1000 暴增至25萬。

//Impact of the Bolshevik Revolution

The October Revolution of 1917, in which Bolshevik communists led by Vladimir Lenin seized power in Russia, greatly influenced the development of fascism.[116] In 1917, Mussolini, as leader of the Fasces of Revolutionary Action, praised the October Revolution, but later he became unimpressed with Lenin, regarding him as merely a new version of Tsar Nicholas II.[117] After World War I, fascists commonly campaigned on anti-Marxist agendas.[116]

Liberal opponents of both fascism and the Bolsheviks argue that there are various similarities between the two, including that they believed in the necessity of a vanguard leadership, had disdain for bourgeois values, and it is argued had totalitarian ambitions.[116] In practice, both have commonly emphasized revolutionary action, proletarian nation theories, one-party states, and party-armies;[116] however, both draw clear distinctions from each other both in aims and tactics, with the Bolsheviks emphasizing the need for an organized participatory democracy (Soviet democracy) and an egalitarian, internationalist vision for society based on proletarian internationalism, while fascists emphasized hyper-nationalism and open hostility towards democracy, envisioning a hierarchical social structure as essential to their aims. With the antagonism between anti-interventionist Marxists and pro-interventionist Fascists complete by the end of the war, the two sides became irreconcilable. The Fascists presented themselves as anti-communists and as especially opposed to the Marxists.[118]

In 1919, Mussolini consolidated control over the Fascist movement, known as Sansepolcrismo, with the founding of the Italian Fasces of Combat.[60]

Fascist Manifesto and Charter of Carnaro

In 1919, Alceste De Ambris and futurist movement leader Filippo Tommaso Marinetti created "The Manifesto of the Italian Fasces of Combat".[119] The Fascist Manifesto was presented on 6 June 1919 in the Fascist newspaper Il Popolo d'Italia and supported the creation of universal suffrage, including women's suffrage (the latter being realized only partly in late 1925, with all opposition parties banned or disbanded);[120] proportional representation on a regional basis; government representation through a corporatist system of "National Councils" of experts, selected from professionals and tradespeople, elected to represent and hold legislative power over their respective areas, including labour, industry, transportation, public health, and communications, among others; and abolition of the Senate of the Kingdom of Italy.[121] The Fascist Manifesto supported the creation of an eight-hour work day for all workers, a minimum wage, worker representation in industrial management, equal confidence in labour unions as in industrial executives and public servants, reorganization of the transportation sector, revision of the draft law on invalidity insurance, reduction of the retirement age from 65 to 55, a strong progressive tax on capital, confiscation of the property of religious institutions and abolishment of bishoprics, and revision of military contracts to allow the government to seize 85% of profits.[122] It also called for the fulfillment of expansionist aims in the Balkans and other parts of the Mediterranean,[123][page needed] the creation of a short-service national militia to serve defensive duties, nationalization of the armaments industry, and a foreign policy designed to be peaceful but also competitive.[124]

The next events that influenced the Fascists in Italy was the raid of Fiume by Italian nationalist Gabriele d'Annunzio and the founding of the Charter of Carnaro in 1920.[125] D'Annunzio and De Ambris designed the Charter, which advocated national-syndicalist corporatist productionism alongside D'Annunzio's political views.[126] Many Fascists saw the Charter of Carnaro as an ideal constitution for a Fascist Italy.[127] This behaviour of aggression towards Yugoslavia and South Slavs was pursued by Italian Fascists with their persecution of South Slavs—especially Slovenes and Croats.

From populism to conservative accommodations

In 1920, militant strike activity by industrial workers reached its peak in Italy and 1919 and 1920 were known as the "Red Year" (Biennio Rosso).[128] Mussolini and the Fascists took advantage of the situation by allying with industrial businesses and attacking workers and peasants in the name of preserving order and internal peace in Italy.[129]

Fascists identified their primary opponents as the majority of socialists on the left who had opposed intervention in World War I.[127] The Fascists and the Italian political right held common ground: both held Marxism in contempt, discounted class consciousness and believed in the rule of elites.[130] The Fascists assisted the anti-socialist campaign by allying with the other parties and the conservative right in a mutual effort to destroy the Italian Socialist Party and labour organizations committed to class identity above national identity.[130]

Fascism sought to accommodate Italian conservatives by making major alterations to its political agenda—abandoning its previous populism, republicanism and anticlericalism, adopting policies in support of free enterprise and accepting the Catholic Church and the monarchy as institutions in Italy.[131] To appeal to Italian conservatives, Fascism adopted policies such as promoting family values, including policies designed to reduce the number of women in the workforce—limiting the woman's role to that of a mother. The Fascists banned literature on birth control and increased penalties for abortion in 1926, declaring both crimes against the state.[132]

Although Fascism adopted a number of anti-modern positions designed to appeal to people upset with the new trends in sexuality and women's rights—especially those with a reactionary point of view—the Fascists sought to maintain Fascism's revolutionary character, with Angelo Oliviero Olivetti saying: "Fascism would like to be conservative, but it will [be] by being revolutionary."[133] The Fascists supported revolutionary action and committed to secure law and order to appeal to both conservatives and syndicalists.[134]

Prior to Fascism's accommodations to the political right, Fascism was a small, urban, northern Italian movement that had about a thousand members.[135] After Fascism's accommodation of the political right, the Fascist movement's membership soared to approximately 250,000 by 1921.[136] A 2020 article by Daron Acemoğlu, Giuseppe De Feo, Giacomo De Luca, and Gianluca Russo in the Center for Economic and Policy Research, exploring the link between the threat of socialism and Mussolini's rise to power, found "a strong association between the Red Scare in Italy and the subsequent local support for the Fascist Party in the early 1920s." According to the authors, it was local elites and large landowners who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boosting Fascist Party activity and support, which did not come from socialists' core supporters but from centre-right voters, as they viewed traditional centre-right parties as ineffective in stopping socialism and turned to the Fascists. In 2003, historian Adrian Lyttelton wrote: "The expansion of Fascism in the rural areas was stimulated and directed by the reaction of the farmers and landowners against the peasant leagues of both Socialists and Catholics."[141]//

向羅馬進軍,奪權上台,初期的「由亂入治」

//Fascist violence

Beginning in 1922, Fascist paramilitaries escalated their strategy from one of attacking socialist offices and the homes of socialist leadership figures, to one of violent occupation of cities. The Fascists met little serious resistance from authorities and proceeded to take over several northern Italian cities.[142] The Fascists attacked the headquarters of socialist and Catholic labour unions in Cremona and imposed forced Italianization upon the German-speaking population of Trent and Bolzano.[142] After seizing these cities, the Fascists made plans to take Rome.[142]//

Benito Mussolini with three of the four quadrumvirs during the March on Rome (from left to right: unknown, de Bono, Mussolini, Balbo and de Vecchi)

//On 24 October 1922, the Fascist party held its annual congress in Naples, where Mussolini ordered Blackshirts to take control of public buildings and trains and to converge on three points around Rome.[142] The Fascists managed to seize control of several post offices and trains in northern Italy while the Italian government, led by a left-wing coalition, was internally divided and unable to respond to the Fascist advances.[143] King Victor Emmanuel III of Italy perceived the risk of bloodshed in Rome in response to attempting to disperse the Fascists to be too high.[144] Victor Emmanuel III decided to appoint Mussolini as Prime Minister of Italy and Mussolini arrived in Rome on 30 October to accept the appointment.[144] Fascist propaganda aggrandized this event, known as "March on Rome", as a "seizure" of power because of Fascists' heroic exploits.[142]

Fascist Italy

Historian Stanley G. Payne says: "[Fascism in Italy was a] primarily political dictatorship. ... The Fascist Party itself had become almost completely bureaucratized and subservient to, not dominant over, the state itself. Big business, industry, and finance retained extensive autonomy, particularly in the early years. The armed forces also enjoyed considerable autonomy. ... The Fascist militia was placed under military control. ... The judicial system was left largely intact and relatively autonomous as well. The police continued to be directed by state officials and were not taken over by party leaders ... nor was a major new police elite created. ... There was never any question of bringing the Church under overall subservience. ... Sizable sectors of Italian cultural life retained extensive autonomy, and no major state propaganda-and-culture ministry existed. ... The Mussolini regime was neither especially sanguinary nor particularly repressive."[145]

Mussolini in power

Upon being appointed Prime Minister of Italy, Mussolini had to form a coalition government because the Fascists did not have control over the Italian parliament.[146] Mussolini's coalition government initially pursued economically liberal policies under the direction of liberal finance minister Alberto De Stefani, a member of the Center Party, including balancing the budget through deep cuts to the civil service.[146] Initially, little drastic change in government policy had occurred and repressive police actions were limited.[146]

The Fascists began their attempt to entrench Fascism in Italy with the Acerbo Law, which guaranteed a plurality of the seats in parliament to any party or coalition list in an election that received 25% or more of the vote.[147] Through considerable Fascist violence and intimidation, the list won a majority of the vote, allowing many seats to go to the Fascists.[147] In the aftermath of the election, a crisis and political scandal erupted after Socialist Party deputy Giacomo Matteotti was kidnapped and murdered by a Fascist.[147] The liberals and the leftist minority in parliament walked out in protest in what became known as the Aventine Secession.[148] On 3 January 1925, Mussolini addressed the Fascist-dominated Italian parliament and declared that he was personally responsible for what happened, but insisted that he had done nothing wrong. Mussolini proclaimed himself dictator of Italy, assuming full responsibility over the government and announcing the dismissal of parliament.[148] From 1925 to 1929, Fascism steadily became entrenched in power: opposition deputies were denied access to parliament, censorship was introduced and a December 1925 decree made Mussolini solely responsible to the King.[149]//

( See also wiki on Acerbo Law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Acerbo_Law

//In 1922, Benito Mussolini became the prime minister of Italy as a result of the March on Rome. However, he still only had 35 deputies in Parliament and 10 Nationalist allies. He was in a weak position and relied on the coalition with other parties that could easily unravel and force King Victor Emmanuel III to dismiss him. The idea was to change the voting system from proportional representation to a system which would allow Mussolini to have a clear majority.

Terms of the law

The Acerbo Law stated that the party gaining the largest share of the votes – provided they had gained at least 25 percent of the votes – gained two-thirds of the seats in parliament. The remaining third was shared amongst the other parties proportionally.[1]

Reasoning

Mussolini could only count on the support of 35 Fascist deputies and 10 Nationalists. The law was passed on a majority vote. The obvious question is why a majority of deputies from other parties voted for the law knowing that one way or another Mussolini would gain the 25% required. The Socialists voted against it but made no effort to coordinate other parties to oppose it. The PPI or Popolari were divided and leaderless after Mussolini had engineered the dismissal of Luigi Sturzo. The official policy was to abstain but 14 deputies voted for the measure. The smaller Liberal parties generally voted in favour. They lacked clear direction and many believed Mussolini's talk of strong government or hoped to keep their positions. There is no doubt that the presence of armed squadristi in the Chamber intimidated many into voting for the measure.//)

睇睇「天能」,講緊邊個係呼之欲出……

//Tenets

Robert O. Paxton finds that even though fascism "maintained the existing regime of property and social hierarchy," it cannot be considered "simply a more muscular form of conservatism" because "fascism in power did carry out some changes profound enough to be called 'revolutionary.'"[206] These transformations "often set fascists into conflict with conservatives rooted in families, churches, social rank, and property." Paxton argues that "fascism redrew the frontiers between private and public, sharply diminishing what had once been untouchably private. It changed the practice of citizenship from the enjoyment of constitutional rights and duties to participation in mass ceremonies of affirmation and conformity. It reconfigured relations between the individual and the collectivity, so that an individual had no rights outside community interest. It expanded the powers of the executive—party and state—in a bid for total control. Finally, it unleashed aggressive emotions hitherto known in Europe only during war or social revolution."[206]

Nationalism with or without expansionism

Ultranationalism, combined with the myth of national rebirth, is a key foundation of fascism.[207] Robert Paxton argues that "a passionate nationalism" is the basis of fascism, combined with "a conspiratorial and Manichean view of history" which holds that "the chosen people have been weakened by political parties, social classes, unassimilable minorities, spoiled rentiers, and rationalist thinkers."[208] Roger Griffin identifies the core of fascism as being palingenetic ultranationalism.[37]

The fascist view of a nation is of a single organic entity that binds people together by their ancestry and is a natural unifying force of people.[209] Fascism seeks to solve economic, political and social problems by achieving a millenarian national rebirth, exalting the nation or race above all else and promoting cults of unity, strength and purity.[210][page needed][211][page needed][212][page needed][213][2] European fascist movements typically espouse a racist conception of non-Europeans being inferior to Europeans.[214] Beyond this, fascists in Europe have not held a unified set of racial views.[214] Historically, most fascists promoted imperialism, although there have been several fascist movements that were uninterested in the pursuit of new imperial ambitions.[214] For example, Nazism and Italian Fascism were expansionist and irredentist. Falangism in Spain envisioned the worldwide unification of Spanish-speaking peoples (Hispanidad). British Fascism was non-interventionist, though it did embrace the British Empire.//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Fasc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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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之間的主要差異在於:

納粹主義比較強調"國家的目的是為了達成那些根於其民族和種族的理念",尤其是在社會工程的文化上,它強調"以犧牲其他所有種族來達成德國民族的繁榮"。

而相較之下墨索里尼的法西斯主義則認為"文化因素應該替國家服務,國家不需替某些特定的種族服務"。

法西斯主義的政府目標是為了"將國家的地位置於所有其他事物之上",因此法西斯主義"可以說是一種強調政府中央集權至上的理論"。

而納粹強調的則是「民族」和「民族共同體」,納粹主義認為政府和政黨都只是用以達成某些特定人民的理想的工具,而法西斯主義則是明確地反社會主義的中央集權主義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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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不一樣的地方在於 "種族主義"
法西斯主義並沒有特別強調義大利人優於其他種族
但納粹主義處處強調日耳曼人種的優越性
並且據此聲明所有日耳曼人應該統一於一國

並且,同理,納粹主義還以此定義出各級落後民族
其中又以猶太人最為低下
這些法西斯主義是沒有的//
引自奇摩答問,來源連結已失效https://tw.answers.yahoo.com/question/index?qid=20130623000015KK03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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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自由的三大死敌——谈谈“共产运动、纳粹主义、政教合一”的共性

◇纳粹主义(Nazism)

“纳粹主义”来自于希特勒领导下的“纳粹党”。该党的全称是“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纳粹主义”的核心是“极端的民族主义”,外围还包括了:“国家主义”、“优生学”、“反犹太”、“反共”等元素。
  很多人把“纳粹主义”跟“法西斯主义”混淆了。以为这两者是一回事儿。其实不然。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把“纳粹主义”看成是“法西斯主义”的一个分支(这是学术界常见的一种主张)。但其实两者有很大区别:纳粹主义更强调“民族”而 “法西斯主义”更强调“国家”。即使你非要把“纳粹主义”看成是“法西斯主义”的一个分支,你也应该明白——这是最危险的分支。
  关于“纳粹主义”的更多介绍,可以参考维基百科的词条(在“这里”)
  举例:
  希特勒建立的纳粹德国(又称“第三帝国”)是纳粹主义【仅有的一次】掌权实践。仅这一次,就导致二战(全球死亡超过5000万,甚至更高)。//
https://program-think.blogspot.com/2015/01/Communism-Nazism-Caesaropapism.html

see also: 網友現場問答環節:打死ISIS容乜易/ 李嘉誠絕不能雄霸英國〈蕭遙遊〉2015-09-21 f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89-k68oLnv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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