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6月 28, 2022

求其講兩句瑜伽、如來神掌、葉問、東西方文化

瑜伽最基本是伸展動作,鍛鍊肌肉力量、柔韌性、平衡協調。

再者是練氣、養生,最後是冥想、天人合一。


氣即日本人所講元氣、健康、生命力 (Genki),恢復元氣,固本培元就有一個「元」(essence), 就好像枝葉丟掉沒關係,生命力仍在,就可復元,再發芽長葉。


但神怪化後就成了氣功,此氣遊走人身百穴變成武俠小說的內功。


可以變成如來神掌、萬佛朝宗,令到地動山搖。


葉問係走難落嚟,山窮水盡才教拳,如果好似冼國林拍戲咁講,徒弟無錢又可以免學費,又要為中國功夫爭取尊嚴而戰,未免叫葉師傅太沉重。


反而黃秋生《葉問:終極一戰》最貼近現實,「你無錢,點學?」


如果一開頭就好講原則,大義凜然,咁就要問問你物質基礎喺邊度?係咪先搞掂兩餐,達至小康水平,行有餘力再做善事,發財立品,先求利再求名?


你一開頭就好高騖遠,講到可以飛簷走壁,但只有你師公練成過,仲要練足三十年,既無時間表又無路線圖,練來把春?


「唔係咁簡單㗎葉師傅」,要坤人落叠唔係咁坤㗎。


但如果全無遠見卓識 (vision), 只注重操練肌肉,又或專做高難度動作,即係只求展示「好打得」來吸客揾食而已。

如果再搞埋甚麼證書、分級制這種現代化玩法,則離道日遠矣。


即係中國人講「臟腑」,係功能性。佢哋確實知有心肝脾肺腎,又大概知啲器官係點,但係就有好多附會,好字面定義強加一啲立雜嘢入去。


就好似穴位、經絡、氣功一樣,又好似藥物食物寒温冷熱屬性一樣,你唔通可以做實驗證明咩?


久而久之,變成信服權威,信而好古,往聖先賢話係就係。


東方為自在滿足,但太自足就成了不思進取,守住祖先剩落一畝三分地,幾百年來越見精神萎靡,不敢越雷池一步。


西方求不斷超越,額菲爾士峰都去埋,要登頂仲有乜好登?搞到富豪們連火箭、人造衛星、太空旅行都玩埋,就差未曾真係用 DNA 還原恐龍搞個侏羅紀公園出來,便是愈是超越時精神就愈不能安頓。


這是理想與現實的吊詭。


中國人喜歡「取法乎上」,到頭來發覺與現實有極大落差,結果反呈保守以至退縮。


西方人是面對物質和世俗,從不介意提及人性的軟弱、自私、邪惡、食色性也等享樂,以至現實人生的諸般矛盾困惑。然而卻能發展出較良善的社會制度,去制衡和降低人性中的邪惡,反而使社會穩定發展。


做瑜伽,不能勉強自己,無視客觀條件去做高難度動作,否則係傷害自己而不是健身。但同時又不能不勉強自己,每日逐漸挑戰自己的極限,去求取進步。


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因為無基礎無力量,只得花拳繡腿。

練功不練拳,猶如無軚船,因無目標、缺方向,只能四圍逛不能達遠。

正所謂:


人扳高處求真果,我向低邊拾芥薑,

媚奧不如去媚灶,莫教涉獵逞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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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腑 - 維基條目

//中西醫之辨

中醫的臟腑,與西醫提出的臟腑的生理結構並非相同。「象」指的是五臟六腑發揮功能時所呈現的表象。結合陰陽五行及臟象學說,五臟六腑的機能,可視為一種「表裏對立」和「生化剋制」的作用,以「臟」為「裏」,以「腑」為「表」,並歸納出各個臟腑的表裏對立關係;若整合臟腑於陰陽學說,則相對於腑時,臟屬陰。根據《素問‧金匱真言論篇》,「肝、心、脾、肺、腎皆為陰也。」


此外,除了五臟,「心包絡」亦為臟,於六腑中的三焦相表裏;由於病理變化與心相似,亦常於針灸以外的醫術中視為心的外圍,故亦歸屬於心。還有腦、髓、骨、脈、女子胞(子宮),統稱為「奇恆之腑」,由於它們功能似臟非臟,似腑非腑,形同於腑,其功能又似臟,故取此一統稱。


臟腑在生理上的功能特點具有指導臨床實踐的意義,如臟有病多見虛證;腑有病多見實證;臟實者可瀉其腑,腑虛者可補其臟。每個臟腑各有它的功能活動,並通過經絡、營衛、血氣等彼此連絡及互相協調平衡以維持生命。//

https://zh.m.wikipedia.org/zh-hk/%E8%87%9F%E8%85%91


無線電視劇 《七彩如來神掌》主題曲

https://youtu.be/yZ4q-qVWg0U


人無邪正,憑着正義分判錯與對;

武學無窮境,掌風揮過盡滅暴戾。

如來神掌,無限變幻誰可以抗拒;

將高山劈碎,驚世界裂大地斷流水。


[江湖行,風風雨雨,我全無顧慮;

江湖行,禍福變化,心頭無畏懼。

江湖行,恩恩怨怨,似浮雲散聚;

空留嘆息,無限愛,問那堪追?!


如來神掌,人世上不可以抗拒;

變幻誰能擋,情和仇盡掃除。] (1)


repea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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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6月 27, 2022

陳健民的民主理念如何得來? - 灼見名家

 //…由我 1979 年入讀大學到畢業,就是整個中英談判香港前途問題的日子,當時我們同學及學生會的朋友中間有辯論,那時學生會主要是民主回歸派。

時下年輕人不理解,為何你們接受民主回歸?要知道,當時根本沒有空間去討論自決、港獨,連香港人參與中英談判也不可以;以當時的時空而言,民主回歸是較先進的想法。

當時縱使我是一個頗強烈的民族主義者,我既然帶第一團交流團去中國,我有相當的民族主義,但要將一班人送給共產政權,我很不舒服,若他們會被逼害,為何就因為民族主義而要回歸?

所以當時我在代表會,提出了一個議案…就是有些地方歷史上曾經屬於中國,不代表永遠也屬於中國。若按此邏輯,韓國豈非要回歸中國?越南豈非要回歸中國?有些地方大部分是華人,也不一定屬於中國,若是如此,新加坡是否要回歸中國?

我認為有關香港的前途問題,學生會不應該有既定立場,要諮詢同學,甚至在大學裏公投,由同學決定,這是我當時提出的議案。//

//另一個人叫胡平,也影響我很深。胡平是當時北大一個學生,他在民間地下刊物《沃土》中,發表了一篇很長的文章,叫〈論言論自由〉,他亦參選海淀區的地方人大選舉。他是北大學生,我也是一個大學生,見到那邊的大學生寫文章,很完整地討論為何需要保護言論自由,還有膽量去參選,更勝出了,對我來說很觸動。

當時他說了什麼呢?他說的言論自由其實很多人知道,本來不用多談,但是今時今日的香港,重看當時他這位很「學生哥」的作品,仍然很有意義。他說:

「一個人失去了表達自己願望和意見的權利,勢必成為奴隸和工具。」

「什麼是言論自由呢?那就是發表各種意見的自由,好話、壞話、正確的話、錯誤的話,通通都要包括。」

「有人說任何一個國家的統治者也不允許人們從基本的制度上,否定它的政權,所以那種針對根本制度的反對意見應該禁止,這又是一個將言論和行動不作區分的典型論調。」

「他說人們可以對憲法提出各種意見,包括反對意見,這是憲法本身賦予的。」

這些講法好像在今天香港也很多人不太明白,動輒就不讓同學發言,說你違憲,是嗎?胡平很早已解釋了。但是別說大陸,連香港今日很多人也好像不明白,這篇文章很深刻,因為可以活學活用。

當時我在中大學生會,改革開放後,到中國的第一個交流團就是我辦的,我去中山大學和復旦大學探路,先去中山大學找對口單位,坐火車、轉巴士,走很遠很花時間才到達中山大學。我胡亂叩門詢問,去到外事部,他們就說找團委,即共青團跟我談,好!我坐下等。

當共青團的人出現時,我很詫異,嘩!這人年紀這麼大?(眾笑)不是應跟我們相若嗎?學生不是10幾20歲嗎?找些30、40歲的人跟我談,這算是對口?於是唯有跟他「對口」。

我們討論辦交流團可舉行什麼活動?我提議辯論比賽,兩間「中大」的辯論比賽。對話大概是這樣:

他們問:「什麼是辯論比賽?」

我解釋:「有正反兩方,也有評判,最後評分看誰能勝出。」

「好!有什麼題目呢,同學?」

「不如辯論一下,社會主義好,還是資本主義好?」(眾笑)

「不能搞亂思想搞亂思想!!」

我於是回話:「不要緊,可以這樣,中國同學支持資本主義,香港同學支持共產主義,可以嗎?」

「這樣思想更加亂!」(眾笑)

最後取消了辯論比賽,只准划艇比賽(眾笑),在湖上兩大划艇。

那些年去廣州,不能即日來回,因為沒有高鐵,也沒有什麼港珠澳大橋,所以他們安排我在中山大學留宿一晚,與我同房的另一位賓客,是一位來自湖南的教授。那夜我們談天,說到言論自由的問題,他說國家控制言論是對的,因為有些言論危害社會,我們不應讓有害思想散播;我立即套用胡平的論點來答他,他好像覺得我講得合理,感到很痛苦(眾笑),坐在一旁,想一會又找出一個理由跟我辯論,我又跟他爭辯一次;當時我挑戰他,最後誰去判斷對與錯呢?如果錯在政府呢?政府會否有錯呢?他又呆一呆,我們中國政府會否有錯?

不斷糾纏糾纏,已經凌晨二時,整晚辯論,沒有睡過(眾笑),到最後我出毒招,因為我真的想睡(眾笑)。我就問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我在香港往廣州時讀報紙,看到長沙有學生罷課,有學潮,你知道嗎?他呆了一呆說不知道;於是我說:你在湖南來的,發生這件事也不知道,我在香港也知道,你認為這算正常嗎?

他一言不發安靜地走近床邊(眾笑),我估計他整晚呆望天花板,我則睡得很甜。當時胡平給了我很好的「子彈」去同很多人辯論言論自由。這些基本價值,我以為是理所當然的,原來不是;我真的很難過,我以為這些是八十年代才要辯論的事,但今時今日我們在大學也好、整個社會也好,都要重新認識這些,這是一件多麼駭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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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有太多太有趣精彩內容,不能盡錄!

//Juan Linz 的著作十分苦澀,他矮矮胖胖,上課時會拿着兩疊書,很多都是硬皮封面,30本書放在桌子上,從來不讓學生幫助他。課堂中談到例如德國,他就會拿起一本書,朗讀內容,讀德文,大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眾笑),我們互相對望又覺得頗有趣。我們覺得 Juan Linz 是一部會走路的百科全書,他在哥倫比亞大學讀書的時候,寫論文用了十年時間也還未寫完,已經寫了800頁紙,他的老師是 Seymour Martin Lipset,美國的政治社會學之父,他覺得很不耐煩,對 Juan 說:「你的論文夠了!不能再寫下去了!」就把它搶走,讓同學幫他整理過後就遞交了(眾笑),成為了哥倫比亞大學最長的博士論文,有800頁,所以他經常批評我的論文只有400頁(眾笑)。

這個人寫文章很麻煩,由於他的文章太冗長太嘮叨,很多書出版不了,期刊刊登不了,只好將大部分文字壓縮在註釋,一頁紙正文只有三、四行或四、五行,其他就是註釋(眾笑),大部分內容要在字型十號的註釋裏讀(眾笑)。我們作為他學生,情況較好,他會把文章派給我們,可以直接讀。

他很多文章沒有刊登,但大家都知道他很有學問。耶魯大學有一些活動會叫教授坐下來,一路吃三文治一路分享他為什麼會成為學者,我很記得那次分享,他拿出一本小書,對同學說:我一生人就是寫了這本書,大家都清楚我寫了很多文章,但最終未能出版,耶魯大學也給予他最高地位的教授頭銜。

耶魯大學最高地位的教授是 Sterling Professor,他就是 Sterling Professor,他說我就只寫了這本書,這種事情在中文大學、香港大學都不會發生,這個人一定拿不到終身教席(眾笑);上帝也拿不到,上帝也只寫了一本聖經(眾笑)。

他就是拿着這本書跟同學說:你們要用心做好你覺得有意義的事,寫你覺得有價值的文章。不需理會太多,我一生人就是這樣。//

https://www.master-insight.com/%E9%99%B3%E5%81%A5%E6%B0%91%E7%9A%84%E6%B0%91%E4%B8%BB%E7%90%86%E5%BF%B5%E5%A6%82%E4%BD%95%E5%BE%97%E4%BE%86%EF%BC%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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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

Democracy 's Arc: From Resurrgent to Imperiled (Expanded Edition), by Larry Diamond, the Journal of Democracy

英雄造時勢,或是時勢造英雄?#Larry_Diamond #Juan_Linz

//As I look back, however, three factors stand out. Together, they evoke the core theoretical debate in democratic studies between “structure and agency.” Do historical legacies and economic and social conditions largely guarantee—or foreclose—democracy, or does democracy’s fate depend on what leaders, parties, organizations. and ordinary people do in specific circumstances? Like most democracy scholars then and now, Linz, Lipset, and I recognized this as a false choice and embraced the perspective of “structured contingency.”38 To say that “agency” (political action and choice) matters is not to say that it is always decisive, that it can overcome all obstacles to achieving or preserving democracy, or that bad actors can suddenly demolish a democracy that is otherwise legitimate, institutionalized, and well-functioning. Democracy is tested when it enters the crucible of crisis and uncertainty. Then, the strategies, capacities, values, and decisions of individuals, groups, and institutions (including other states) can determine whether democracy survives or fails in a given country.39

The first factor that stands out, as Linz and Stepan stressed, was the quality of governance, involving both state capacity and the rule of law. It is impossible for democracy to become consolidated when lawlessness reigns, corruption is rampant, and the state is weak. As Francis Fukuyama has stressed, good governance—or at least initially decent, as opposed to predatory, governance—is key to democracy’s long-term prospects.40 Badly governed, poorly performing democracies are accidents waiting to happen. At some point, a crisis or an antidemocratic force will emerge—the military, an insurgent movement, or an authoritarian demagogue like Vladimir Putin or Hugo Chávez—and knock them over. If there is a holy grail for democratic development, that in my view is it.//

https://www.journalofdemocracy.org/articles/democracys-arc-from-resurgent-to-imperiled-expanded-e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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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董建華下台真正原因的兩篇文

兩篇文章分別出自李怡和孫思,不約而同指出董建華推出政制檢討,才是導致中央撤換特首的原因。

到現在仍很多人以為董是因為立23條觸發大遊行才被燉冬菇,卻沒發現原來他事後向民主派讓步,以至提出政制檢討,才是他的「死因」。

因為人們先入為主,覺得董建華不可能推動民主。其實中央的自由行和 cepa 已經是他們當時願插手的極限,董要做得下去,只能與民主派妥協。

【董建華下台之謎】,李怡 (失敗者回憶錄 0627)

//1990年《基本法》公佈時,人大法律委員會副主任項淳一說:「《基本法》只是比較具體地規定了頭十年過渡期的發展,將來(07年)就是香港人自己的事情。」1993年港澳辦主任魯平也說:「十年後香港如何發展民主,完全是香港自治權範圍內的事,中央政府不會干涉。」中國外交部那時也重複同樣的話。

董建華或基於對《基本法》條文和從中共高官口中聽到的承諾,或基於03年大遊行市民的主要訴求而想挽回自己不斷下跌的民望,或基於中共最高領導層多次在他面前表示對他的完全信任,於是在2003年底準備次年施政報告時,原擬大篇幅提出07年特首選舉和08年立法會選舉的政制檢討,並以之列入2004年施政議程中。

但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原來出自中共白紙黑字的承諾,當真正要實行時,卻觸犯中共的大忌。下文再談。//

https://www.facebook.com/575891235797924/posts/5309062765814057/

另外,05年在信報刊登署名孫思文章【香港政治的重大變化——董建華提前離任的台前幕後】,也同樣指出董的下台實與政制檢討有關。

//的確,為了香港穩定繁榮的大局,中央政府不僅沒有撤換董建華,而且給以及時有力的支持。二○○三年七月十九日,國家主席胡錦濤、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國家副主席曾慶紅等中央領導人會見到北京述職的董建華,表示全力支持董建華先生為行政長官的特區政府依法施政。緊接着,中央採取一系列措施來幫助香港經濟復甦。

  但是,董建華沒有認真汲取「七一」遊行的教訓,在「七一」後,採取所謂「溫和中間路線」,即經濟上一味爭取中央支持、政治上一味向當時受「民主派」主導的民意退讓。他一度不惜把《國家安全(立法條文)條例草案》修訂為「無牙老虎」來迎合某些人的需要。

  他對惡毒攻擊中央的言論熟視無睹,但對左派報章發表批評他本人的言論則利用職權施加壓力。他要求中央給予香港以經濟支持,卻對中央在「七一」後重新廣泛接觸香港社會各界心存不滿。這是片面理解《基本法》所規定的中央和特別行政區的關係。他對中央給予特區政府經濟政策的支持當作喜訊廣為傳布,藉以作為中央支持他本人的證明,但對中央的政治勉勵卻置若罔聞。這是片面理解《基本法》關於特區直屬於中央人民政府和行政長官必須對中央人民政府負責的規定。

錯誤解讀中央意向

  二○○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香港特別行政區第二屆區議會選舉,「民主派」大勝,民建聯慘敗。「民主派」乘勝追擊,企圖迫使特區政府同意二○○七年和二○○ 八年雙普選。不是中央政府及時介入,董建華很可能在未弄清香港政制發展的法律和程序問題時就開展政制檢討,從而,很可能使香港政制發展偏離《基本法》和「一國兩制」的軌道。//

https://www.inmediahk.net/node/34174

2018年我看了孫思文章的閱後感:

“如果你在70年代去港督府請願,又或者喺維園反貪污捉葛柏,那確是有用的。

但80年代高山集會已有點牽強。

到七一遊行,已經是最後的 game changer. 但已經不能乘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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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做甚麼?

談到「民主回歸」的錯誤,有廢人說「中共唔同意可以點」。我就回應一下。

如果回到 80年代那時,人們就不應支持「民主回歸」這種異端邪說。

嗰啲話「共產黨唔同意可以點」通通不必理會。

阿根廷不同意福克蘭群島由英國管,西班牙不同意直布羅陀由英國管,我未聽過兩地居民有話「可以點呀?」

唯獨香港有很多廢柴。


當年在港大學生會,陳健民是唯一一個有清醒頭腦,反對民主回歸的人。


//…由我 1979 年入讀大學到畢業,就是整個中英談判香港前途問題的日子,當時我們同學及學生會的朋友中間有辯論,那時學生會主要是民主回歸派。


時下年輕人不理解,為何你們接受民主回歸?要知道,當時根本沒有空間去討論自決、港獨,連香港人參與中英談判也不可以;以當時的時空而言,民主回歸是較先進的想法。


當時縱使我是一個頗強烈的民族主義者,我既然帶第一團交流團去中國,我有相當的民族主義,但要將一班人送給共產政權,我很不舒服,若他們會被逼害,為何就因為民族主義而要回歸?…


我認為有關香港的前途問題,學生會不應該有既定立場,要諮詢同學,甚至在大學裏公投,由同學決定,這是我當時提出的議案。//

見《灼見名家:陳健民的民主理念如何得來?》


如果講的是現在,那真要視各人情況。如果你有十層樓,肯捐一層出來推動革命事業,阻止共產黨海外滲透,我都贊成的。


如果你可以寫文章,不妨學笑蜀「假公濟私」,寫了《歷史的先聲——半個世紀前的莊嚴承諾》。他曾因參與八九民運受牽連,1999年遇到党要慶祝新中國成立50年,他就將一個本來寫馬屁文章的差事,變成發掘中共曾向國民許下關於實踐民主制度的承諾 - 後來全部反口,並將爬文成果付梓。


//這本書收錄了中共自1941至1946年間《新華日報》、《解放日報》、《黨史通訊》、《人民日報》等的短評、講話、社論、文件等,文章原作者包括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鄧小平、潘梓年、章漢夫、夏衍等一些中共高層的言論。當時中國共產黨挑戰國民政府統治的合法性,旗幟鮮明地反對「一黨專政」,要求實行憲政制度,並大聲疾呼地要求自由、民主、人權、法治等這些普世價值。//

見 【程翔:重讀《歷史的先聲》 拒絕假「普選」】


也可參考陳健民的提議,「做一些微小但有意義的事情」。


//「我可以跟被捕的人講解監獄裏面的生活,讓他們早些做好準備,我覺得能幫多少就幫多少。這也包括他們的家人。我們去籌款,捐贈書籍送進監獄裏面,一個月六本書⋯⋯我當時覺得,我在香港一年半已經有其意義。」


林榮基主張香港人不宜再留在香港:「你不會快樂的,每天都看見一些不公不義的事情,你可以做什麼呢?」


「快樂,視乎你怎樣定義。」陳健民回應說,留在香港很有意義。「有意義的話,就值得去做。這未必是我們一般所說的快樂。你可能在香港只能夠做一些很微小但很有意義的事情,好像我們受審時,有很多人來法庭旁聽,對我們是很重要的鼓勵。」…


「在他(梁天琦)上訴的時候,我去到法庭,是很安靜的。我們去到跟他點頭,對他來說是很大的安慰。香港現時的旁聽師,我不會小看他們的意義。追車師、寫信師,有些人仍是默默的做某些事情,例如捐贈書本進入監獄。所以我覺得這些很微小的事有它的意義。」


陳健民續說,他有些朋友以前做記者,他們失去媒體後,仍希望做積極公民,自己寫文字在Facebook 發布。「那就是尋找很小、很小的角落去做一些事情。你找到這些微小的意義,就不能說留下來沒有它的價值。」


「有幾部電影有關韓國的民主運動:《逆權大狀》、《逆權司機》、《逆權公民》。《逆權公民》特別的地方,對於其他兩部而言,它最後去到某個點,民主運動的成功,是很多公民守住底線,例如我作為一個醫官,我不能沒有看過屍體就簽名,我不肯簽;作為記者,我不可以這樣寫一段稿。他們其實不是大英雄,他們每個人守住少少底線。」


「現在在香港,可能有些人留下來,他們知道做不了大事,但守到很少的底線,譬如他做一個老師,如果你現在要他教國安法,可能他守的底線就是,即使要他讀那些法律給孩子聽,他也是一臉不屑、表情很差、很冷淡、一點熱情都沒有,這可能是守底線。教育不是你說一段字給我聽,我就會接收到。學生跟老師的關係也很影響。如果我是帶着這樣的態度,去講解一條法律給大家聽,那麼洗腦的效果也會差很遠。所以我說,可能是留下來尋找這些微小的事,唯有這樣,很微小、很微小的,可能是一個表情、一封信、一次旁聽。」


念及此,陳健民再拷問自己:「我可否低下頭,在香港做這些微小的事,留下來見證?」他隨即答道:「有些人其實是不可以的。我知道我是不可以的。」//


見彼岸日記:【陳健民心裏的一條剌】

https://www.facebook.com/104501165458446/posts/pfbid0XqHWDPF9ZuZtiYLoNAuic8ovcnHfgYxPWc6Df4p1dgnm6gwHrGcC7ZcS6T81vo3cl/


又或者騎呢到養黑水虻,減少廚餘,真正改善民生。

//香港平均每日產生3000公噸廚餘,除了送去堆填區或焚化爐外又有何出路?陳嘉銘於2017年在粉嶺的農莊做義工時,接觸到黑水虻的養殖技術。特地到台灣向養殖戶取經後,成立「川上生物科技公司」,在上水設立本港首個黑水虻養殖場。//

見【小事大意義】蟲來唔會嘥(上):黑水虻助廚餘再生 連糞便也有妙用!


這樣,培養了經濟基礎,足食足兵都不難了。但廢人只求巧言令色,推卸責任,反而失了最寶貴的信用,這樣子去談可以做甚麼,是多餘的,失信用者做鬼都唔靈。


見《論語·顏淵》

//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

李怡和倪匡當時都反對97主權轉移

//哀傷之餘,我不禁想到在中英談判期間,倪匡是和我一樣,公開表示反對九七轉移主權的寫作人。我們的想法反映社會上的多數,卻是公開表達這意見的少數。


2019年他曾跟我說,如果當年香港有100萬人遊行反對主權轉移,英國一定不會同意讓出香港主權。只可惜當時香港絕大多數市民沒有這種自主性。前兩天台灣作家顏擇雅問我,英國或會猶豫,但中國呢?也會因為香港有100萬人上街而不「收回主權」嗎?我的回答是,倘若在簽署聯合聲明之前,那真的有這種可能。因為中國那時候確實需要香港去吸收外資、與國際聯繫,做金融轉換和進口高科技產品等等。


中國不是很要面子嗎?我說,對中國來說,實利比面子重要。面子可以用不同說法去掩飾。比如2005年與俄國簽訂條約,承認清朝割讓和俄國後來強佔的144萬平方公里土地,中國可以說這是「歷史遺留的問題」;但台灣、香港、釣魚台等就說「自古以來是中國領土」。什麼是「歷史遺留的問題」,什麼是「自古以來的領土」,都視政治實力與現實利益而提出不同說辭。


當然,這是指中英還沒有達成協議之前。簽署了聲明,香港就成了囊中物,不會再交出來了。前幾篇文章引用過邵善波的話是:你要北京不收回香港還容易些,你要它收回後不管香港事務,就根本不可能。


100萬人遊行也許可以使北京重新考慮要不要收回,但收回後則不管你多少萬人上街,北京都會認為這是挑戰它的權力,不僅不會退讓,而且還會視為敵對勢力而加碼嚴控。


中英聯合聲明後,香港抗共運動基本上由「愛國民主派」主導。但在中共眼中,愛國必須愛黨,而民主派則不論爭取中國民主還是香港民主都是「反黨」。我和倪匡在這方面有共識,但香港民主派大都沒有這種認識。(168)//


https://www.facebook.com/100044537105165/posts/pfbid02k9dhm72EMgaW7KEbjKzqEr8sr3QEXQXLChvgopvDafqWuA8MjLww9W66EGM7zJhZl/


倪匡也曾提過買島。

//倪匡:「你不要笑,現在要求三百多萬人去英國本土,這不可能。但英國有個島在南美洲,那島很大,只有幾百居民很浪費,給香港人住有何不可?港人未必都喜歡去,喜歡去才去,若有二百萬,過幾十年那就是另一個香港。」


坊間再傳1989年倪匡建議港人買島自救言論,認為獨具創見。其實有關構想早在1970年代中已被提出,到中英談判時又有人奮筆疾書呼籲過。隨後六四引發港人信心危機,各種前途方案活躍於市面,買島自救論亦一度受各方注目,本地商家和西方政策顧問曾異口同聲說可行,港媒更曾派人實地考察報道,但最後與其他更溫和方案一樣不了了之。//


https://www.facebook.com/1662302910758427/posts/pfbid0xPAyK4S9QRLLK8NCj6VFN8JkH6G3TMxsNEjXDTMfY6bjyK2V3ZsbSeHdRQhFjooXl/


看透了世事玄虛

I’ve Seen the Future


We must harbor no illusions about this business of there being ‘no change for fifty years’ [after the Communist takeover of Hong Kong in 1997]. Anyone who can leave has to get out of here. Those who can’t have to prepare themselves psychologically for Communist rule. You can’t rebel, you can’t start a revolution, and you can’t be independent. 


 The people of Hong Kong will pay the price for their apathy toward [the drafting of] the Basic Law.[1] No one even tried to make their feelings known to the British prime minister when she came here; it’s as though the great cause of national unity was more important than anything else. But it’s possible to oppose Communist rule; I don’t have much sympathy for those who won’t even try. What could Peking possibly do if just 500,000 of Hong Kong’s five million people took to the streets, boycotted classes, and called a general strike to oppose the return of Hong Kong to China? With the Basic Law, the Communists have already managed to negate the ‘Sino-British Joint Declaration’; they’re taking over step by step….


What’s happening to Hong Kong is exactly like what happened to Tibet when it signed the ‘Agreement on Measures for the Peaceful Liberation of Tibet’ [under duress on 23 May 1951]. The Communists say the nicest possible things and then act in the most reprehensible manner. This has always been the way of the Communist Party.


— Ni Kuang, September 1988, trans. G.Barmé and Linda Jaivin, eds

New Ghosts, Old Dreams: Chinese Rebel Voices

New York, 1992, pp.431-432


— from 金鐘, ‘為什麼要統一? 莫名其妙!

——專訪香港作家協會會長倪匡’,

《解放月報》, 1988: 9, 第36頁


https://chinaheritage.net/journal/you-cant-rebel-you-cant-start-a-revolution-and-you-cant-be-independent-how-ni-kuang-saw-the-future-of-hong-k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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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廢人提到「民方回歸是當時各方唯一接受的方案」,以至「要怪係怪歐美讓中共入世令其坐大」,全不成立。以至後來「可以做啲乜?」,都已被批到體無完膚。

好多嘢值得做㗎,但廢人就只識推莊「無嘢可以做,唔聽共產黨話可以點?」

唔死無用,駁唔到就收嗲啦。

嗰段英文入面有講仲可以做啲乜。我寫呢啲已經預咗廢人唔會識睇,亦唔係寫畀廢人睇。

有見識嘅會睇得明,唔識嘅抵L 死


睇返條廢人講乜:「中國唔會接受港獨同買島啦」

首先聯合聲明都未草簽,英國要加快香港的民主自治,何須理會中共?

事實上彭定康後來也做了,雖則其已不能違反聯合聲明框架。

第二,香港人買島,用香港自身儲備,而英治時期香港完全財政獨立,連英國也管不上,何況中共?

無奈廢人就是對中共無窮懼怕。就嚟中共迫人買樓,銀行存款限制提款,迫人生三個,迫子女洗腦成為党的娃娃,他們都會無條件接受,把自己畢生努力成果跪地雙手奉上。

奉勸大眾一句,這種廢人還是不必理會,他要廢,由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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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者回憶錄0708) 愛國民主派的錯念 //…支聯會擺明「愛國」,亦沒有反對中國「恢復對香港行使主權」。後來成立與支聯會一體兩面的民主黨,走的是同一路線。支聯會主席司徒華,在立法會是民主黨的黨鞭。他們的路線可以概括為「反共不反中」。符合鄧小平的「可以罵共產黨」但「尊重自己民族」的愛國者標準。倡導民主,既符合《基本法》所定最終實現特首和立法會雙普選的目標,亦沒有違反鄧小平的「愛國者標準」,更呼應中國總理曾經在信中支持的「民主治港」。 九七後,支聯會繼續舉行六四燭光晚會,以提升香港市民的中國人意識。2000年,民主黨主席李柱銘訪美遊說國會議員支持中國加入世貿,並給予中國永久最惠國待遇。意見廣受國會議員引用。翌年底中國正式入世。 同年五月,立法會以43票贊成、零票反對、1票棄權通過了「反對台灣獨立」議案。所有民主派議員都投了贊成票,只有吳藹儀投棄權票,理由是這個議題不屬於香港立法會權力範圍。 但在中共眼中,民主派這些「愛國」動作都是不算數的。為爭取香港民意與國際認可,提出「可反共不可反中」的「愛國者標準」也是不算數的。甚至正相反。中共在意的是「共」而不是「中」。「共」意味權力,反共,民主,都是要削減中共的絕對權力,這是絕對不能讓的。至於「愛國」嘛,中共掌權者的觀念就是「愛黨」。若不「愛黨」而「愛國」,比如為中國進入世貿去美國遊說、「反台獨」的表態,對中共來說都可有可無。若「愛國」是愛中國人民,為人民爭取自由、民主,反對專權統治,尤其是提出「還政於民」,那更是大逆不道。 中共嘴裡說的,跟他們的想法正好相反。果真民主、還政於民,那麼還有黨和我個人的特權嗎?// https://www.facebook.com/100044537105165/posts/pfbid0nzKmNRLjSyBP3JrATEmJ5v2VebSLC2wFFdvRgbz4MFiZHkS9bTHgfzMn4RSjhvd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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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6月 26, 2022

越近回歸25週年,越發妖氣沖天

是日幾則新聞,都是關公災難、達到葛咸城小丑級數。

1) //香港總商會總裁梁兆基表示, 回歸25年,商界最滿意是落實《基本法》保障經濟制度沒有任何變質,維持資本主義和市場經濟,發揮「一國兩制」的特色。…他提到,過去連串政經風波對本港形象和聲譽有很大打擊,但營商環境沒有太大改變,企業沒有出現明顯撤資或者其他行動撤離香港。//

https://news.rthk.hk/rthk/ch/component/k2/1654760-20220626.htm

梁兆基只講經濟不談政治,好像兩者真能分開。

報喜不報憂,即係公司水浸,你問佢搞成點,佢話:「pantry 同厠所無浸。」

2) //梁振英指出:「當時大家的意見是香港不是一個政治城市,香港是一個經濟城市,譬如說,港幣是否仍然可以自由流通。我們這個地方亦非為全國做一個『政治示範單位』,示範西方所謂的民主制度如何運作。內地很多的士司機比香港的立法會議員更加清楚,香港對國家的價值。」//

https://news.tvb.com/local/62b7d2c1e774ff2a1a3a069f/%E6%A2%81%E6%8C%AF%E8%8B%B1%E7%A8%B1%E7%89%B9%E9%A6%96%E7%94%B1%E4%B8%AD%E5%A4%AE%E4%BB%BB%E5%91%BD-%E4%B8%AD%E5%A4%AE%E5%B0%B1%E6%9C%AC%E6%B8%AF%E6%96%BD%E6%94%BF%E7%B7%A9%E6%80%A5%E6%8F%90%E6%84%8F%E8%A6%8B%E5%81%9A%E6%B3%95%E5%90%88%E6%B3%95%E5%90%88%E6%B0%91%E6%83%85

這其實和梁兆基同一取態,不過梁振英一向都只有內地的士司機水平,不足為奇。

如果只係講香港對國家嘅價值,咁香港對香港人嘅價值,係咪唔使理?

//對於有意見認為,李家超以往較專注做保安工作,未必熟悉其他範疇,較少開腔評論李家超的他,今次這樣回應。

梁振英認為:「亦有他的好處,就是他沒有包袱,他不會怕今日想做一件事,與五年前、十年前,當時在某個局的做法、主張不同,會被人家翻舊帳。」//

這點我也和人討論過。中央覺得「有政務經驗」、「能駕馭公務員體系」不再是必要,因為他們就覺得政治中立、跟從程序的公務員價值觀阻手阻腳,妨礙他們加速赤化、全面管治。於是就和立法會一樣,搞唔掂民選制度咪拆散重來囉。

所謂「無包袱」、「不怕翻舊帳」,就是說換個執行者便可放膽砍伐,即係邵逸夫你叫佢去刻薄員工他有些面上掛不來,咪叫方逸華去做囉。但其實背後咪一樣係大老闆意思?只是掩耳盜鈴而已!

3) //全國人大前常委范徐麗泰稱:「…這25年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教訓,教訓所有香港市民不要再在說出來很民主、很重視人權,其實我們基本權利就是做這麼多工作,希望有相應報酬,這報酬可令生活平穩,甚至有一點增長,如做不到這點,甚麼民主都是沒用。」//

https://news.tvb.com/local/62b7d2d7e774ff3a1a3a069c/%E8%8C%83%E5%BE%90%E9%BA%97%E6%B3%B0%E6%8C%87%E9%81%8E%E5%8E%BB25%E5%B9%B4%E5%B0%8D%E5%B8%82%E6%B0%91%E7%82%BA%E6%95%99%E8%A8%93-%E8%AB%87%E6%B0%91%E4%B8%BB%E5%89%8D%E6%87%89%E5%85%88%E4%BB%A4%E7%94%9F%E6%B4%BB%E5%B9%B3%E7%A9%A9

又是那種「民主不是萬應靈丹」,講到好像過去25年香港一直有民主似的。那麼我想指出,過去25年一個很大的教訓是,威權政府、甚至開明專制都行唔通囉,現在倒向極權就更冒險,假如民主不能當飯吃,那極權同樣不能吃得飽,甚至你連嗌肚餓的權利都給剝奪了。

4) //嗇色園黃大仙祠升旗台啟用,祠方指是全港首間舉辦升旗禮的宗教場所。

國旗、區旗,在嗇色園黃大仙祠財神宮平台緩緩升起。祠方稱是全港首個在主要宗教場所設置的升旗台,六大宗教代表都派員出席升旗禮。

中聯辦副主任譚鐵牛因須進行「閉環」管理未能親身出席,由協調部副部長陳澤濤代致賀詞。

中聯辦協調部副部長陳澤濤稱:「讓國旗在黃大仙祠上空高高飄揚,體現了嗇色園愛國、愛港的鮮明立場,對培養市民信眾的國家觀念和民族感情,加強市民信眾的國民身份認同和愛國主義教育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https://news.tvb.com/local/62b7e803c652e9f57fdaa07c/%E9%BB%83%E5%A4%A7%E4%BB%99%E7%A5%A0%E5%8D%87%E6%97%97%E5%8F%B0%E5%95%9F%E7%94%A8-%E7%A5%A0%E6%96%B9%E6%8C%87%E5%B1%AC%E5%85%A8%E6%B8%AF%E9%A6%96%E9%96%93%E8%88%89%E8%BE%A6%E5%8D%87%E6%97%97%E7%A6%AE%E5%AE%97%E6%95%99%E5%A0%B4%E6%89%80

中共做如此荒謬的事情,根本不知宗教自由為何物。

我不管你是道教、佛教、天主教、基督教、伊斯蘭、印度教都好,宗教場所之內怎會掛上國旗?

如果有日做子夜彌撒,十字架旁掛個習近平畫像,那是何等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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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6月 21, 2022

求其講兩句殖民地

香港是不是殖民地?

其實這題目無乜好講,等於香港係咪行三權分立。偏偏騙徒真係全無底線。

當然也有人亂咁用,譬如,亂咁話「戰後台灣是中華民國殖民地」。但美洲大陸是英國殖民地,滿洲國是日本殖民地,又少人講。

殖民地 - 維基百科

//殖民地,舊稱植民地,是指由宗主國統治,沒有政治、經濟、軍事和外交方面的獨立權力,完全受宗主國控制的非宗主國本土地區。廣義的殖民地還包括:雖然擁有行政機關、軍隊等國家機構,但經濟、軍事、外交等一方或多方被別國控制的「半殖民地國家」、衛星國和保護國,還有委任統治地、託管地,以及殖民主義國家在這些地區設置的「海外領地」、「附屬地」、「海外省」等諸多不同名稱的各種非本土行政區。聯合國定義的「非自治領土」為前殖民地的遺存。//

https://zh.m.wikipedia.org/zh-tw/%E6%AE%96%E6%B0%91%E5%9C%B0

第一,它的主權不是完整。第二,是「非宗主國本土」。當然這裡可以是純為定義問題,何謂本土呢?如果說「外飛地」不算,阿拉斯加算美國本土嗎?北愛爾蘭算英國本土嗎?西柏林算不算西德本土?

若果單從「主權不完整」來講,那麼蘇格蘭議會,甚至倫敦巿政府都有很大自治權力,是否又符合不完全主權的定義?

首先要留意的是,那是個交通不便的時代。一個在香港或印度生活的英國人,可以過得很英式,但對住在英格蘭的木土英國人來說,這些地方是異域。你要漂洋過海兩三個月以上才去到,中間可以遇到賊夥、海盜、海難,到了以後可以水土不服病死。好似何啟老婆雅麗氏,就係適應不來,鬱鬱而終。

所以唯一可行方法,是不去直接管,而另外成立一套制度,讓當地的政府,可以在宗主國派員前往統率之下 ,(通常總督和高層是來自宗主國),仍能運作良好。

忽略了這重獨特性,純粹擴張領土,如滿洲人攻滅大明、金人攻佔北宋黃河關中土地、蒙古人攻滅南宋,那不叫殖民統治,叫外國侵略或外族入主中原都好。

至於「殖民地就是剝削殘暴」,那要看怎麼管了,譬如話英國在非洲、印度都有過殘忍殺戮,也是實話。但像中共那種自己人殺自己人的狠勁,西方殖民者難以望其項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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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用快速帆船運送茶葉由中國到倫敦,要用99日,已經叫做好快,因為要捕捉水流,潮汐漲退會影響。

進入蒸氣輪船時代可縮至65日。 蘇彝士運河在1869年開通更加強蒸氣船快捷的優勢。

//These three ships had left China on the same tide and arrived at London 99 days later to dock on the same tide.

Whilst the outcome thrilled its followers, it was clear to some that the days of the tea clipper were numbered. The auxiliary steamer Erl King had sailed from Foochow 8 days after Ariel, carrying both passengers and a cargo of tea. She arrived in London 15 days before the sailing ships.[3] The SS Agamemnon, a much more fuel efficient ship than her contemporaries, had just made the fastest ever outward passage to China of 65 days and was on her way to London with a cargo of tea that was two or three times larger than a clipper could carry. The Suez Canal was under construction (and opened in 1869). This would give a much shorter route (a reduction of about 3,250 nautical miles (6,020 km; 3,740 mi) or nearly a quarter less distance), so favouring the steamships, as the Canal was not a practical option for sailing vessels.//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Great_Tea_Race_of_1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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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6月 20, 2022

蘇格拉底、耶穌、羅爾斯 (排名不分先後)

偶爾看見蕭雲舊文,應該以前有 post 過,都不打緊了。

其中提到閱讀蘇格拉底的二手詮釋多是從保守傾向看待。

我理解就有點像「順服地上權柄」的意義。

但如果直接閱讀原文,會讀到一個較激進的版本。我理解為接近羅爾斯的「公民抗命」論述。

意思是既然雅典政體從「合法性」(legality) 和「正當性」(legitimacy), 都無法否定,不能滿足抗命的條件,那只有接受一個對自己不利甚至不公道的結果。

於是蘇格拉底將鴆酒一飲而盡。

耶穌也說「求你把這苦杯移去;可是,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旨意。」

因為他不懷疑上帝旨意的合法性。

//筆者進而援引人類最偉大的文獻,蘇格拉底的《申辯篇》和《克里托篇》。傘運以來筆者已反覆重讀三四次,將來仍須要重讀下去。

兩篇文章都是公民抗命的必讀書目,昔時筆者因偷懶(咳咳。。)只看二手詮釋,以為蘇格拉底傾向保守。後來讀原文才知真相,詮釋是何其荒謬。

為什麼蘇格拉底甘願伏法而拒絕逃亡?他的論証分為兩點。第一點論証傾向傳統,是為合法性(Legality)的基礎,強調雅典政體保障悠久而合理的秩序。

第二點論証傾向協定,是為正當性(Legitimacy)的基礎,強調雅典政體一直得到蘇格拉底認同,不能一時不遂就毀約而逃。

蘇格拉底和其他雅典公民都有同樣的權利,他和所有公民一樣都輪流當過執政官。更重要是他為過雅典而戰,職司是重裝步兵,他一生都以此為傲。正因為雅典給予他平等的尊嚴,所以他才服膺法律。

無論是雅典民主還是後來的羅馬共和,真正的法治乃一代代先民浴血奮戰打敗僭主獲致,所以現在的法律仍充斥著拉丁文,後人或乘涼而不自知。

假若香港在一個正常國度,人民的確只須針對政府,六月政府早已經倒台。就算香港政府怙惡不悛,八九十月人民早已經推翻政府,所有官員要麼流亡要麼在監獄候判。

困局在於香港政府純粹靠中共撐腰,而非香港人。六七月已證明針對政府幾近徒勞,所以抗爭者才轉而「攬炒」,冒險與中共博奕。筆者坦誠對癱瘓交通的果效存疑,雖感無奈但接受,因為自己更不齒當「不費勞苦」的指責者。//

我舉例,輕鐵是有權中途派人查票的,假如因種種原因,你的八達通無入閘記錄,那可能是你忘記拍卡,可能是入閘機壞了,可能車票突然失效了,但大體上八達通閘機和車票是套可靠系統,車務員也只有查票這途徑確保制度的穩健,而你也已用盡制度上一切可行途徑申訴。

這時你如「公民抗命」拒交罰款,便有份促成這良善制度的崩潰。

當然沒有人能全知全能,其至先知先覺也不能。也許你的鍥而不捨能發現八達通的漏洞,造福社會…但還是請你先交罰款再去追查。

致不同的同路人 - 蕭雲 2019年11月24日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pfbid0ANHam69bSb3jBbFr9psVmo6rBpZcKrhX55ppDZ1s1F6kxrdD7k1FjyULP2H5N5VCl&id=100003868649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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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6月 13, 2022

求其講兩句柏靈頓熊和英女王登基70年慶典

女王和 Paddington 熊仔嘅窩心短片,係喺白金禧慶典最後一日嘅意外驚喜。


但之前看的是一分鐘的短片,其實有這兩分半鐘版本更值得細味

https://youtu.be/7UfiCa244XE

開始時,是管家在茶水間將杯碟和紅色金絲套子用托盤捧著,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

正面近看紅套的飾紋扭成兩朵金花。

管家來到正廳放好盤子,揭起紅套,原來是套著一大花瓷茶壺。枱上另放一份朱古力吐司。

放好茶杯,鏡頭上望,看到是柏靈頓小熊在坐。小熊說,多謝請來作伴,希望你有個可愛的禧年紀念。

女王回應 "Tea?" 喝茶嗎?小熊說好。跟著拿起茶壺就把壺嘴放口中咕嚕咕嚕猛喝!

女王看到,就只嘴巴微合,眨一眨眼。管家合起左掌,掐掐下頷。

小熊驟然望望管家,後者稍稍向右側睄一下。小熊醒起沒給女王倒茶,說了句 "terribly sorry", 卻發覺已給喝到只倒出涓滴。

女王笑說,"never mind", 不打緊。小熊卻因站在椅上俯身太前,斗然失重心,就如玩雜耍般差點摔跌茶壺。但慌亂間一手按在朱古力吐司上,裡面的忌廉都噴到管家臉上。

管家依舊挺立,沒揩拭,只面上抽搐一下。女王始終微笑著。

"Oh dear", 小熊發覺整份下午茶給他搞砸了。他提議女王吃他的一份柑橘醬三文治,說他常帶著以防萬一。

"Perhaps you would like a marmalade sandwich. I always keep one for emergencies."

這下可令人發呆了!女王說 "So do I", 原來我也有哩,就在手袋內拿出兩片三文治向小熊示意。"I keep mine in here"

小熊恍然大悟,哦原來女王和我都會如此!

女王補充, "…for later",等一下才吃吧。

然後管家向外一看(這時臉上忌廉已抹走了),窗外歡呼喧鬧聲大作 ,民眾雀躍揮舞小國旗,他提示女王陛下派對快將開始,"The party is about to start, your majesty"

這時小熊莊重脫帽致意,"Happy Jubilee, ma'am" (他一直未有以 majesty 稱呼女王), "and thank you for everything"

而女王和藹地淡淡然說句 "That's very kind"

卻不像某前殖民地一個東方城市的快將卸任的巿長,如何誇讚自己的努力,抱怨她「含辛茹苦不足為外人道」!

外面鼓樂隊在表演,民眾高舉雙手打拍子,而室內女王和小熊也拿茶匙敲著杯碟和應。

最後鏡頭宏觀外面典禮場面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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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第一個感覺是女王營造開明形象,王室的威嚴仍是有的,管家臉上髒了,也不便失態。但小熊和女王就像平常朋友交往一樣,小熊雖禮貌周周,但他平常都如是,言詞上沒有刻意特別敬畏。

而行為上更符合柏靈頓熊周時闖禍的「論盡」個性。把茶壺嘴就直接放入口,就算是低下階層也不至如此啊!這絕對是粗野無禮。但女王以至管家都若無其事。

女王就像一個平常親切和藹的老太太,淡淡然的,偶然說上一兩句又恰到好處。

那小熊是否代表衣衫襤褸的勞苦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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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查柏靈頓熊的設定

//Paddington is always polite – addressing people as "Mr", "Mrs" and "Miss" but rarely by first names – and kindhearted, though he inflicts hard stares on those who incur his disapproval.[3] He has an endless capacity for innocently getting into trouble, but he is known to "try so hard to get things right".//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Paddington_Bear

而故事的靈感,卻是來自二戰時逃難的猶太人小孩

//He was inspired by the sight, during World War II, of Jewish refugee children from Europe arriving in Britain and of London children being evacuated to the countryside, the evacuees bearing labels perhaps similar to that attached to the bear Paddington "Please look after this bear".…

…Bond has said that his memories of newsreels showing trainloads of child evacuees leaving London during World War II, with labels around their necks and their possessions in small suitcases, prompted him to do the same for Paddington.//

那個「請照顧這小熊」的温馨提示,原來是難民兒童頸項掛著的名牌。

正因這原故,黃世澤便說,這暗示英國準備收容庇蔭更多烏克蘭、香港這類家鄉遇上麻煩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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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對此片的反應是空前熱烈。譬如 BBC 提及這女生,用水彩描繪女王和小熊手挽手的背影,甫放上社交媒體已經造成轟動。

Artist overwhelmed by response to Queen and Paddington Bear drawing

//Eleanor Tomlinson, from East Yorkshire, was inspired after watching the recent Jubilee celebrations featuring Paddington having tea with Her Majesty.

The image went viral on social media after she posted it online, she said.

Ms Tomlinson said she has had to recruit members of her family to help deal with the mountain of emails - about 25,000 at the last count - and requests for copies of the watercolour sketch.//

https://www.bbc.com/news/uk-england-humber-61757555

再看看鏡報這觀點文章

'Queen Elizabeth's Paddington Bear sketch touched the hearts of the nation'


//Rachael Bletchly says that even her neighbour, who is a diehard republican, admitted that watching Paddington Bear taking tea with the Queen brought an unexpected lump to his throat.

And after all our arguments about wealth, privilege and the value of a constitutional monarchy, he finally admitted he’s always admired Queen Elizabeth as a person.

Although he spoiled it by describing her as “a woman trapped in a gilded cage until the day she falls off her perch”.

He still wants that gilded cage dismantled when she’s gone though.…

…Now we know Her Majesty’s handbag also contains an emergency marmalade sandwich.

And watching her tuck it back inside “for later” in her Platinum Party sketch was what really finished me off.

Because at the age of 96 and with increasing mobility problems, we just don’t know how many “laters” there will be for our record-breaking monarch.

But we do know that the day she closes her iconic bag for ever will break the nation’s heart.//

https://www.mirror.co.uk/news/uk-news/queen-elizabeths-paddington-bear-sketch-27207445

女王的個人魅力依舊沒法擋。現今仍在世的英國人,自識性以來的記憶都是女王在位,伊利沙伯之前的王室是如何,已經無法想起了。而伊利沙伯二世,已是英王的同義詞。所以對英女王的崇敬,絕對是可以福蔭往後起碼一任君主。而我相信這極可能是威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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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6月 11, 2022

從《五人墓碑記》看蘇州府的官民矛盾

 連明朝時閹黨為患,都仍可為「反賊」收殮

//我們先來看敘事部分。通俗的解釋為:

有那麼五個人,在周順昌被抓的時候,出於道義反對朝廷而被殺。到了今天,蘇州的鄉親們要求執政者,剷平當年給魏忠賢蓋的祠堂,在舊址上安葬這五個人。哇塞,好大的盛況啊。

算起來五個義士從慷慨赴死到入土為安,也過去了十年零一個月了。在這期間,有很多有錢人,當官的,因為疾病而死去,死得無聲無息的也很多。更不要說那些民間得平民了。但是就這五位義士如天上的瓦亮瓦亮明月一般,被大家記住這又是因為什麼呢?

我就記得當時在丁卯年三月下旬,周順昌被構陷入獄,我們社團裡面很多人都不滿朝廷的錯誤舉動,平民百姓也都為這個清官送行,魏忠賢的爪牙一個姓吳的當官的揮舞長劍大聲問:“誰敢跟朝廷對著幹?”結果被群眾按倒暴打,這個姓吳的官員最後不得已,逃進廁所避難。

事情過後,他上報朝廷說蘇州的民眾暴亂,於是上級下令斬首五個人,也就是如今準備下葬的這五個人啊,顏佩韋、楊念如、馬傑、沈揚、周文元。

當日斬首的時候,這五個義士臨危不亂,大義凜然,就算是被砍頭後面色如常,毫無懼色。蘇州當地的有錢人,花了很多銀兩,買下了頭顱,使得他們五個人能夠全屍下葬。//

傳統德治主義、治亂興衰的敍事角度

//凡是大規模的抗擊性運動,必與廣大群眾的切身利害相關,否則是不易爆發的。毛主席教導我們:“世上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馬克思主義者認為:不是人們的意識決定人們的存在,而是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意識。也就是說,用社會存在來解釋社會意識,才是科學的做法,才能真正說明問題。假使認為有人稍具清望,一旦遭受迫害,大家便不約而同地攘臂而起,代鳴不平,雖流血犧牲也在所不惜。這是形而上學的邏輯,缺乏有力的依據,實際是站不住腳的。本文一開頭就說:“五人者,蓋當寥洲周公之被逮,激於義而死焉者也”。張溥寫《五人墓碑記》顯然是誤沿上述的途徑去行進的。…

老百姓深感切膚之痛,忍無可忍,乃群起與惡勢力周旋,這才是蘇州常常爆發反閹事件的主要原因(當日反閹不止一次,見下文)。象《五人墓碑記》所敘述的蘇州市民痛毆堤騎的事件,周順昌被逮,僅僅是個導火線,張氏竟指認為唯一原因,那就不免落於皮相了。…

從這個作者本身混淆視聽和禍亂朝政的本質來說,出現這樣的錯誤是可以理解的。但奇怪的是《明史·周順昌傳》裡說:“順昌好為德於鄉,有冤抑及郡中大利害,輒為有司陳說,以故士民德順昌甚。及聞逮者至,眾咸憤怒,號怨者塞道。 至開讀日,不期而集者數万人。”《明史》的這種形而上學的寫法,同張溥走的是一條路。從時間來考慮,《明史》不會把錯誤觀點帶給張溥,張溥的不恰當議論倒能影響《明史》。我想,不論是萬斯同,還是王鴻緒,或是張廷玉,當他們寫到周順昌的傳,都少不得要拿《五人墓碑記》作為參考,所以, 用《明史· 周順昌傳》替張溥作辯解,只能加重張溥的文責, 此外什麼也撈不到的。對異常複雜的事件,不去研究分析,只見現象,不求本質,這不止是寫作的方法問題,主要還是為人的問題。//

由社會狀況剖析

//明代宦官之禍,不下漢唐,逆焰熏天,流毒全國,而蘇州市民敢於同他們搏鬥,這絕不是偶然的。…

根據資料看,蘇州廣大群眾對朱明王朝一向是沒有好感的,其中有歷史關係,也有經濟關係,而歷史關係又增劇了經濟上的矛盾。由於經濟矛盾的加深,必然又導致政治鬥爭的激化。萬曆、天啟之間,宦官竊柄,為所欲為,蘇州素稱富饒之區,到此更成了搜刮的對象。//

//凡是大規模運動的形成,群眾必有共同的矛盾未能得到解決,然後才會遇機觸發。“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因通過內因而起作用。”周順昌是個廉介正直的人,但在朝不過做了一個文選員外郎,本來就是閒曹,況且業巳致仕退居林下。由於他的被逮,竟掀起蘇州一場轟轟烈烈的反閹運動,若不跟蘇州人反剝削、反壓迫的積恨聯繫起來,便不能看出事情的本質。從寫作來說,那就不能探源立論了。可是,張溥偏偏撇開根本性的和帶有普遍性的問題不談,而專門誇大封建士大夫個人的聲望和他在社會上所起的影響作用,這與實際情形是有很大出入的。//

//明王朝剝削蘇州人民最突出的有兩點:(一)田賦之重,甲於全國,(二)於蘇州特設織造官,以太監充任,專掌織造緩增,以供宮廷的服用與賞賜。農民、手工業工人都遭受慘痛的剝削,怎麼能不激起民變呢? 現在先講田賦,早在《大學衍義補》裡說過:考洪武中,天下夏稅秋糧以石計者,總二千九百四十三萬餘,而浙江布政司二百七十五萬二十餘,蘇州府二百八十萬九千餘,松江府一百二十萬九千餘, 常州府五十五萬二千餘。是一藩三府之地,其民租比天下為重,其糧額比天下為多, … … 自宣德、正統以來, 每擇任有心計重臣孤撫其地, 以司其歲入, 蓋以此地為朝廷國計所資故也。竊以蘇州一府計之,以准其餘,蘇州一府七縣,共墾田九萬六千五百六頃,而居天下八百四十九萬六千餘頃田數之中,而出二百八十萬九千石稅糧於天下二千九百四十餘萬石歲額之內,其科徵之重,民力之竭,可知也已。

蘇州一府七縣的墾田約佔當時全國墾田的八十八分之一,而賦稅競居全國的十分之一,蘇州的老百姓怎能負擔得了!由欠租而逃亡,那便是常見的事。據陸世儀《蘇松浮糧考》講, 蘇州一府, 宣德中,“道賦至七百九十餘萬石, 督使相繼,終不能完。”農民完不起租, 官吏則加緊追逼, 追逼不巳,農民只有逃之夭夭了。據顧炎武《日知錄·蘇松二府田賦之重》一則講,“每裡有逃去一半上下者。”這簡直是官逼民反,一碰到足以引起群眾義憤的事,如周順昌的被逮,逆閹立時遭到沉重的反擊,不是很自然的麼!//

//蘇、松、常、嘉、湖五郡土地肥沃,復得太湖的水利,農產豐盛, 因而引起明王朝的涎垂三尺, 加重了這些地區的田賦,這只是一個方而。更重要的還有它的歷史原因。元末,群雄並起, 張士誠據蘇州,常、松、嘉、湖都在他的轄境之內,朱元璋派兵爭奪, 士誠得地方人士的撐腰, 朱軍師老無功。後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把吳地削平。祝允明《野紀》:太祖憤其城〔指蘇州城)久不下,惡民之附寇, … … 故蘇賦特重”。《續通考》也有類似的記載。明廷既極端仇視蘇州人民,吳民自然也會有一定的反應,替周順昌打不平,乃是舊仇新恨,一時並發,直接打擊魏閹,間接打擊朱明。//

//再講織造,也就是說明廷掠取蘇州絲和絲織品的情形。《蘇州府志》(乾隆時修刻本)卷八謂: “洪武初,夏稅絲二十五萬四千三百二兩九錢三分三厘四毫八絲五忽”。“弘治十六年,夏稅絲三十二萬八千四百六十兩有寄。”每年又增加了蘇州人民七萬四千多兩絲的負擔。這還不算,宮廷衣著又責成蘇州人民供應,而且供應量越來越大。從《明史·食貨志》看,明初,蘇杭織造,間行間止,後來變成固定的歲貢;更後則於定額之外,復加指派。英宗夭順四年強迫增造緣緞七千匹;武宗正德元年增造一萬七千餘匹,到了神宗萬曆年間派造達十五萬匹。不僅如此,還要吹毛求疵,好中求好,不知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蘇州府志》卷十二有云:“織造府所製上供平花雲蟒諸緞,尤極精巧,幾奪夭工。”絹下有云:“織造府所製上供絹,另置機抒,三人連抒,有闊室二丈者。”一人花團錦簇,千萬人勞瘁艱辛。派往蘇州管織造的太監還節外生枝,苛索無已。孫隆、 李室先後都出過事,孫隆幾乎被蘇州人民打死。蔣瑞藻《 小說考證續編》卷五引《花朝生筆記》雲:明萬曆辛丑,內監孫隆以織造至蘇, ……六門設稅吏, 擔負出入,必稅泉數文,閭閻騷動。吳人葛誠激於義憤,以蕉扇招市人,殺其參隨, 隆走杭得免。……吳人義之, 呼為“葛將軍”,並作《萬民安傳奇》以張之。

《明實錄》裡也記載這回事,說孫隆妄議每機一張,稅銀三錢, 人情洶洶,葛誠乃率眾包圍織造衙門,縛稅官五六人投之於河。

這些事件的發生早為朱明王朝敲起了警鐘。萬曆辛丑,即明神宗萬曆二十九年,葛誠的事發生於周順昌被逮二十五年之前,可見蘇州人民打擊閹人、反抗明廷由來已久了。但葛誠死在顏佩韋、馬文元等五人之後,晚年傍五人墓以居,這是義氣相感的表徵,也顯示反閹、抗明的深刻。//

古文不難,讀不懂時,建議從簡單的開始,推薦《五人墓碑記》 - 道前街木匠

https://zhuanlan.zhihu.com/p/487399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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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6月 05, 2022

人民日報426社論 「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

問題是,四二六社論出了甚麼錯,為何成為火上加油的重大公關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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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


(⼀九⼋九年四⽉⼆⼗六⽇)


《⼈⺠⽇報》社論


在悼念胡耀邦同志逝世的活動中,廣⼤共產黨員、⼯⼈、農⺠、知識分⼦、幹部、解放軍和⻘年學⽣,以各種形式表達⾃⼰的哀思,並表⽰要化悲痛為⼒量,為實現四化、振興中華貢獻⼒量。


在悼念活動期間,也出現了⼀些不正常情況。極少數⼈藉機製造謠⾔,指名攻擊黨和國家領導⼈;蠱惑群眾衝擊黨中央、國務院所在地中南海新華門;甚⾄還有⼈喊出了打倒共產黨等反動⼝號;在西安、長沙發⽣了⼀些不法分⼦打、砸、搶、燒的嚴重事件。


考慮到廣⼤群眾的悲痛⼼情,對於⻘年學⽣感情激動時某些不妥當的⾔⾏,黨和政府採取了容忍和克制態度。在⼆⼗⼆⽇胡耀邦同志追悼⼤會召開前,對於先期到達天安門廣場的⼀些學⽣並沒有按照慣例清場,⽽是要求他們遵守紀律,共同追悼胡耀邦同志。由於⼤家的共同努⼒,保證了追悼⼤會在莊嚴肅穆的氣氛中順利進⾏。


但是,在追悼⼤會後,極少數別有⽤⼼的⼈繼續利⽤⻘年學⽣悼念胡耀邦同志的⼼情,製造種種謠⾔,蠱惑⼈⼼,利⽤⼤⼩字報污衊、謾罵、攻擊黨和國家領導⼈;公然違反憲法,⿎動反對共產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在⼀部分⾼等學校中成⽴⾮法組織,向學⽣會“奪權”,有的甚⾄搶占學校廣播室;在有的⾼等學校中⿎動學⽣罷課、教師罷教,甚⾄強⾏阻⽌同學上課;盜⽤⼯⼈組織的名義,散發反動傳單;並且四處串聯,企圖製造更⼤的事端。


這些事實表明,極少數⼈不是在進⾏悼念胡耀邦同志的活動,不是為了在中國推進社會主義⺠主政治的進程,也不是有些不滿發發牢騷。他們打著⺠主的旗號破壞⺠主法制,其⽬的是要搞散⼈⼼,搗亂全國,破壞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這是⼀場有計劃的陰謀,是⼀次動亂,其實質是要從根本上否定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否定社會主義制度。這是擺在全黨和全國各族⼈⺠⾯前的⼀場嚴重的政治鬥爭。


如果對這場動亂姑息縱容,聽之任之,將會出現嚴重的混亂局⾯,全國⼈⺠,包括廣⼤⻘年學⽣所希望的改⾰開放,治理整頓,建設發展,控制物價,改善⽣活,反對腐敗現象,建設⺠主與法制,都將化為泡影;甚⾄⼗年改⾰取得的巨⼤成果都可能喪失殆盡,全⺠族振興中華的宏偉願望也難以實現。 ⼀個很有希望很有前途的中國,將變為⼀個動亂不安的沒有前途的中國。


全黨和全國⼈⺠都要充分認識這場鬥爭的嚴重性,團結起來,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堅決維護得來不易的安定團結的政治局⾯,維護憲法,維護社會主義⺠主和法制。決不允許成⽴任何⾮法組織;對以任何借⼝侵犯合法學⽣組織權益的⾏為要堅決制⽌;對蓄意造謠進⾏誣陷者,要依法追究刑事責任;禁⽌⾮法遊⾏⽰威,禁⽌到⼯廠、農村、學校進⾏串聯;對於搞打、砸、搶、燒的⼈要依法制裁;要保護學⽣上課學習的正當權利。 廣⼤同學真誠地希望消除腐敗,推進⺠主,這也是黨和政府的要求,這些要求只能在黨的領導下,加強治理整頓,積極推進改⾰,健全社會主義⺠主和法制來實現。


全黨同志、全國⼈⺠必須清醒地認識別,不堅決地制⽌這場動亂,將國無寧⽇。這場鬥爭事關改⾰開放和四化建設的成敗,事關國家⺠族的前途。中國共產黨各級組織、廣⼤共產黨員、共⻘團員、各⺠主黨派、愛國⺠主⼈⼠和全國⼈⺠要明辨是⾮,積極⾏動起來,為堅決、迅速地制⽌這場動亂⽽鬥爭!


來源:

https://web.archive.org/web/20170429062325/http://cpc.people.com.cn/GB/64184/64186/66681/4494004.html


延伸閱讀:

【六四30周年】《人民日報》4.26社論 劉銳紹感嘆:影響禍國殃民,今日香港見鬼魂 | 眾新聞2019年4月26日 01:29

https://hk.news.yahoo.com/%E5%85%AD%E5%9B%9B30%E5%91%A8%E5%B9%B4-%E4%BA%BA%E6%B0%91%E6%97%A5%E5%A0%B1-4-26%E7%A4%BE%E8%AB%96-%E5%8A%89%E9%8A%B3%E7%B4%B9%E6%84%9F%E5%98%86-17295481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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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6月 02, 2022

求其講兩句「愛國者治港」

鄧小平講了甚麼?

鄧講「愛國者治港」(1)、「共產黨是罵不倒的」(2)。

現在卻是說「叫囂「結束一黨專政」,是毀壞一國兩制制度根基」(3),「妄想通過街頭政治改變大陸政制來適應香港,必定玩火自焚」(4)

鄧卻從沒說過,須擁護共產黨一黨專政的舉國體制才算愛國者。

如果他有這意圖,他也是間接婉轉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那就是「愛國者」都想中國好,而共產黨的帶領(才)能令中國好。(1)所以自必然愛國者會擁護共產黨。就算共產黨有錯(所以會給人罵),但這些不會是致命的(所以罵不倒)。(2)


現在卻是由量變到質變。由本來鄧的政權「天然壟斷」到現在的「法理壟斷」,不容許探求其他可能。


Note:

  1. 鄧小平民選第三卷 - 保持香港的繁榮和穩定 (一九八四年十月三日) |  人民網 http://cpc.people.com.cn/GB/33839/34943/34944/34947/2617888.html

  • 今天我要告訴大家,我們的政策不會變,誰也變不了。因為這些政策見效、對頭,人民都擁護。既然是人民擁護,誰要變人民就會反對。

  • 在過渡時期後半段的六七年內,要由各行各業推薦一批年輕能幹的人參與香港政府的管理,甚至包括金融方面。不參與不行,不參與不熟悉情況。在參與過程中,就有機會發現、選擇人才,以便於管理一九九七年以後的香港。參與者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愛國者,也就是愛祖國、愛香港的人。一九九七年後在香港執政的人還是搞資本主義制度,但他們不做損害祖國利益的事,也不做損害香港同胞利益的事。

  • 選擇這種人,左翼的當然要有,盡量少些,也要有點右的人,最好多選些中間的人。

  • 我希望港澳同胞多到全國各地走一走,看看國家的面貌,看看國家的變化。


  1. 同上

  • 一九九七年以後,台灣在香港的機構仍然可以存在,他們可以宣傳“三民主義”,也可以罵共產黨,我們不怕他們罵,共產黨是罵不倒的。但是在行動上要注意不能在香港製造混亂,不能搞“兩個中國”。他們都是中國人,我們相信,他們會站在我們民族的立場,維護民族的大局,民族的尊嚴。在這樣的基礎上,進行他們的活動,進行他們的宣傳,在香港這種情況下是允許的。

  • 我們不是有個口號叫“中華民族大團結萬歲”嗎?只要站在民族的立場上,維護民族的大局,不管抱什麼政治觀點,包括罵共產黨的人,都要大團結。


  1. 駱惠寧:叫囂「結束一黨專政」者是香港繁榮穩定真正大敵 | 香港01 https://www.hk01.com/sns/article/637293

  • 駱惠寧表示,共產黨開創、發展及捍衛「一國兩制」事業,強調中國共產黨是憲法規定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領導者,叫囂「結束一黨專政」,否定黨對「一國兩制」事業領導的人,是毀壞一國兩制制度根基,是香港繁榮穩定的真正大敵。


  1. 鄭雁雄扭曲高度自治、一國兩制 學者批「狗屁不通」| 大紀元時報(香港) https://hk.epochtimes.com/news/2022-05-30/76641456

  • 鄭雁雄更警告:「妄想通過街頭政治,改變大陸嘅政制,嚟適應香港,係一種愚蠢嘅本末倒置,必定玩火自焚,呢個係香港法治方向、法治底線嘅根本問題。」


星期三, 6月 01, 2022

求其講兩句六四

六四有不值得悼念的地方,畢竟這是年代久遠、遠方的事情。我知道有盧旺達大屠殺、赤柬大屠殺這些事,但我不曉得發生的日期了,也難有哀傷感受。

清明節去拜山都只拜自己親友吧?好禮貌的就相鄰墳頭上炷香,斷不會為不相識的開追悼會。

六四有值得悼念的地方。因為在二十世紀末,仍有政府用坦克車、機關槍解決人民示威抗議的問題。這是人類文明的缺失。

而更大的缺失,是有大批把這些視若無睹、追求生活歲月靜好的人。

假如這是人性,這就是人性的缺失。

「歷史自有公論」,即是不關我的事,不要煩我。

「我不同意你」、「你太悲觀了」、「我有我的忙啦」,總之別干擾我幸福愉快生活。

這些曾是鮮蹦活跳的年青生命!雖則他們未必是你的父兄妻兒。我想到舊式魚檔總會寫著「生猛海鮮」。

「君子遠庖廚」,不忍也。但掉轉來,一心遠庖廚,一意避開人世間種種悲慘、難過、苦痛、不公義,只追求童話式的浪漫快樂,卻不是君子。

這種「正能量」令人作嘔。

由六四開坦克碌豬,到七二一只任由黑幫打三十九分鐘到場,不出人命,那是否「社會進步了」,足夠我們「忘記過去」?而下次如果由三十九分鐘縮短到十九分鐘,那是否更加印證這是「循序漸進」?

佛山小悅悅死去了十年有多,但會令她枉死的社會制度,卻一直存在,甚至在變本加厲,害更多的人。